第2489章 苏瑶对决

圣莲池中央的白玉台正在龟裂，苏瑶指尖凝着的金红灵力突然溃散，第三十七片花瓣在她掌心化作飞灰。对面的镜像正缓缓抬起头，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上，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熟悉的冰冷——那是三年前在气脉枢纽，被混沌气息短暂附身时的神情。

“你以为封印了记忆碎片，就能摆脱我？”镜像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圣莲池的水面突然掀起巨浪，浪尖浮现出无数破碎的画面：玄族阵师解体时飞溅的血花，地脉守护灵消散前痛苦的嘶吼，还有月婆婆化作光点时，叶青羽手腕上亮起的图腾……这些都是苏瑶刻意封存的记忆，此刻正被镜像强行拽出脑海。

池边的玄铁栏杆突然迸出火星，林风拄着斩渊剑的手微微颤抖。剑刃倒映出的镜像背后，隐约缠着紫黑色的混沌气息，那些气息顺着水面蔓延，所过之处，刚复苏的圣莲幼苗瞬间枯萎。他想起昨夜楚墨的话：“镜像不是敌人，是她被混沌污染的记忆具象化。”

楚墨站在白玉台西侧，指尖按在池底的阵眼上。自黯裔疗伤秘术引发血脉共鸣后，灵渊的记忆场便出现了紊乱，圣莲池作为记忆之力最浓郁的地方，成了镜像最易显形的节点。他望着苏瑶鬓角渗出的冷汗，她心口的圣莲印记正在褪色，那是强行压制记忆反噬的征兆。

镜像突然抬手，水面上的画面骤然定格在圣莲第一次结果的清晨。那时的苏瑶还是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正踮着脚给灵族长老递莲瓣茶，阳光透过她的指尖，在茶盏里投下细碎的金斑。“你封存这段记忆，不是因为痛苦，是怕想起长老临终的话。”镜像的声音带着蛊惑，“他说你是‘灵脉之钥’，注定要献祭自己，才能彻底净化混沌。”

苏瑶猛地后退半步，脚跟踩碎了一片龟裂的玉纹。她确实忘了长老临终的最后几个字，只记得对方枯槁的手指指向圣莲池深处，那里藏着灵族世代守护的“记忆之核”。此刻被镜像戳破心事，心口的圣莲印记突然传来灼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