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6章 同心玉魄破碎(第2页)

“咔嚓——”

第一丝裂痕出现在玉魄中央。随着裂痕蔓延，楚墨感觉到气脉中的灵力开始不受控制地逆流，聚灵钟发出悲鸣般的嗡鸣，钟体内的混沌之力竟顺着玉魄的裂痕向外喷涌。他猛地跪倒在地，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体内的气脉像是被塞进了滚烫的烙铁。

“墨渊！幽夜！”林风突然高喝一声，黑袍上的黯裔图腾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两道巨大的暗影从他身后浮现，左翼如蝙蝠般覆着骨刺，右翼却绽放着冰晶般的光泽——这是黯裔终焉形态的不完全体。

暗影双翼横扫祭坛，将大半黑影撕碎。但更多的黑影从地脉裂缝中涌出，它们不再攻击众人，而是前赴后继地扑向同心玉魄，如同飞蛾扑向火焰。每当一道黑影触碰到玉魄，裂痕就会扩大一分，玉面的血色纹路也随之变得更加清晰。

苏瑶突然抓住楚墨的手腕，她的瞳孔中闪烁着不属于此刻的沧桑：“记忆里说……玉魄的核心封印着堕落祭司的本命魂火。他故意让我们修复聚灵钟，就是为了让混沌之力成为钥匙！”

楚墨猛地抬头，正好看见玉魄表面的黑雾凝聚成一张模糊的人脸。那张脸在狂笑中逐渐清晰，正是黑袍主的模样。无数记忆碎片突然涌入楚墨的脑海——上古封印仪式上，堕落祭司被剥夺神格时的绝望嘶吼；三脉先贤用生命为代价铸造同心玉魄的决绝；还有……混沌之力与魔神同源的真相。

“啊——！”

楚墨发出痛苦的咆哮，体内的混沌之力彻底失控。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抓向同心玉魄，指甲在月光下泛出不祥的紫黑色。林风挥剑斩断袭来的黑影，却来不及阻止楚墨的动作——当那只沾染了混沌之力的手掌触碰到玉魄时，整个祭坛仿佛被投入了惊雷。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在轰鸣中显得格外刺耳。同心玉魄从中央裂开，七彩灵光如潮水般喷涌而出，又在接触到黑影的瞬间湮灭。苏瑶伸出手想要抓住四散的光粒，指尖却只捞到一片刺骨的冰凉。那些维系三脉平衡的神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地脉的震颤越来越剧烈，祭坛外传来城市建筑坍塌的巨响。

黑袍主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混沌归位，黑暗重生……你们亲手打碎了最后的枷锁。”

楚墨猛地回过神，看着掌心碎裂的玉魄残片，混沌之力带来的灼痛感第一次被彻骨的寒意取代。他能感觉到气脉聚灵钟彻底沉寂下去，地脉的生机正顺着裂缝疯狂流失，而人脉网络中最后一点信任的微光，也随着玉魄的破碎彻底熄灭。

苏瑶瘫坐在祭坛中央，圣莲印记在她掌心黯淡成灰白色。那些刚刚觉醒的远古记忆正在飞速褪色，只留下一个清晰无比的画面——当同心玉魄完全碎裂的那一刻，灵渊最深处的封印，正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