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柱合会议前夕 叁(第2页)
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才披上温柔的外壳。今天,她不过是把面具摘了而已。”
“可是……”莳野透捂着脸,声音透过指缝闷闷地飘出来,“师傅她好像也没必要伪装啊。”
“哎,话不能这么说。”狐板伶立刻打断他,“说不定师傅经历过什么天塌地陷的变故,又或者为了心里的某个人,硬逼着自己改头换面呢?”
狐板伶的一番话,像石子落水,激起层层涟漪。
几双青紫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疼痛被暂时抛到脑后。
他们压低声音,你一言我一语,拼凑出一个又一个关于樱子过往的幻影——冷若冰霜的少女、血与火的夜晚、悄然融化的坚冰、以及冰层下滚烫却从未熄灭的心火。
病房外,谣言像沸水一样越滚越离谱。
小界单手托着药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怒火沿着血管一路烧到耳畔,又被她生生按回胸腔。
她深吸一口气,终究忍了下来,没有踹门而入,只是抬手叩了叩门板。
笃、笃。
屋里叽喳的人声像被刀切断,几道身影“咻”地缩回暗处,仿佛从未存在过。
“出来拿东西。”
她语调平静,却冷得能结出霜花。
托盘被轻轻搁在门前的木地板上,碗盏相碰,发出一声极轻的“叮”。
下一秒,她的背影已消失在走廊尽头——樱子还在医馆外的老槐树下等她,今天说好要去邻镇游玩的。
门内,烛火摇晃,四个人影面面相觑,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
“……你们听见了吗?”
狐板伶用气声问,尾音发颤。
其余三人齐刷刷点头,动作整齐得像被同一根线牵引。
狐板伶两眼一翻,直挺挺倒回被褥里,把自己的身体伪装一条僵硬的尸体。
“完了,等死吧。”
莳野透见他忽然躺尸,忽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喂——”
指尖刚碰到衣料,狐板伶“嗷”地一声蹦起三尺高:“靠!疼死我了,小透子你要谋杀啊!”
对此莳野透则是习以为常地耸耸肩——狐板伶一天能诈尸三回,早见怪不怪。
“好端端说什么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