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合岳 作品

第546章 故事(第2页)

白芷也动了动身子,轻轻应了一声,“好。”

霍锡辙娓娓道来,“我自幼父母不睦,父亲专权跋扈,母亲强势霸道,有记忆以来,他们只要一见面便是争吵不休。那时候我就想,以后我定不要像父亲,妻子也不要像母亲。”

他轻叹一声,“15岁那年,父亲做主让我留学去国外学军事。”

霍锡辙陷入遥远的回忆,“离家当天,母亲因为父亲前一夜彻夜未归,又满身脂粉味,又和父亲大吵一架,最后就只有几乎没出过远门的大姐,一路陪我坐火车,送我上飞机。”

霍锡辙的音调变得轻柔,仿佛穿越回了十年前的通航机场。

他描述时带着克制的颤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沿的木雕,“莱茵河牌螺旋桨推进器在头顶轰鸣作响,机翼蒙皮被高原气流撕扯出尖锐的哨音……我攥着大姐绣的平安符,看着跑道在钢制轮架下碎成流动的色块。”

他压低声音,“身体突然被无形的巨手攥住五脏六腑,耳膜像被塞进了烧红的铁钎,疼痛难忍。”毕竟是第一次坐飞机,时隔多年,他还能清晰描述出当时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