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苏中 作品
第667章 随从侍卫:陛下快靠岸了,朱祁钰一愣:那么快就到了?(第3页)
日头渐高,炊烟在瓦当上飘成金丝。朱祁钰站在巷口,望着不远处寒山寺的飞檐,对身边人道:“这一趟,才知百姓日子是啥模样。” 他说这话时,没了帝王的威,倒像个走南闯北、看尽人间的商贾。也平挠挠头,想起草原上的帐子、篝火,忽然懂了:原来中原的“天下”,不在金銮殿,在这烟火里;帝王的“耳朵”,不该只听奏章,该听听馄饨摊的骂声、糖画摊的笑声。
暮色将至时,众人回船。船已被收拾成渔户模样,舱里摆着刚买的菱角、藕节,混着舱底的潮味。朱祁钰倚在舷边,看夕阳把江水染成碎金,忽问:“你们说,这江南百姓,知不知道帝王站在他们中间?” 没人答,只有江风掠过帆绳,发出轻轻的“呜呜”声,像在应和,又像在保密——这一趟微服,把龙威藏了,把真心露了,把帝王与人间的距离,拉近成一碗碧螺春的温热。
船行渐缓,靠岸的响动隐隐传来。朱祁钰知道,等明日进寒山寺,他仍是帝王;可今夜,他是穿素衫、尝糖画、听民声的“江南过客”。这微服的半日,像一粒石子投进心湖,往后的江山,或许要照着这烟火气,慢慢琢磨怎么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