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镜花水月

网上直播间，粉丝们兴奋不已，正热议不断，线下，学宫山门广场，也已群情激愤，斥骂如潮。无数目光如利箭射向一人，其人散修，在册道籍号“玄机子”。然此人傲然独立，对漫天斥骂充耳不闻，眼神睥睨，周身隐隐有幽光流转，似有恃无恐。

就在喧嚣鼎沸、剑拔弩张之际，大堂深处，一股渊渟岳峙气息，悄然弥漫开来。那气息至纯至正，厚重如大地初凝，浩渺如星河垂落，瞬间抚平了所有躁动的涟漪，压下了鼎沸的人声。众人心头一凛，喧嚣顿止，不由自主地循着那气息之源望去。

只见秦古阳不知何时已立于堂前高台之上。他依旧是那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道袍，广袖垂落，身形并不如何魁伟，却似与脚下大地、头顶苍穹连成了一体。他面色平静无波，目光温润，却深邃得仿佛能容纳宇宙生灭。方才玄机子那狂悖嚣张之言，于他似微风过耳，未能扰动其心湖半分。

“天下滔滔，人心扰攘。” 秦古阳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送入在场及光幕彼端每一个听众的耳中、心头，如清泉涤荡尘埃。“见利忘义者有之，恃强凌弱者有之，颠倒黑白者亦有之。然，天行有常，不为桀亡，不为尧存。大道昭昭，自有其衡平之尺，赏善罚恶之规。吾辈所求，不在争一时之长短，而在明根本之是非，行当行之正道。”

他目光扫过台下神色各异的众人，最终落在那面有得色、犹自桀骜的玄机子身上，眼神无悲无喜，如同在看一块顽石。这就是天赋本能、智能灵性“境、界、天”修为差距，显化看事物时各自会看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