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营救行动

夜幕如墨，教堂尖顶的十字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龙崎翔蹲在灌木丛后，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盯着那座哥特式建筑，喉咙发紧。

"喂，你抖什么？"身旁的星野铃音突然开口，额上白毛在夜风中微微飘动。

"我、我才没抖！"翔嘴硬道，却控制不住手指的轻颤。他想起上次被光弹击中的剧痛，腹部仿佛又传来幻痛。

神崎凉展开一张泛黄的图纸，修长的手指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圣堂下方应该有个地下室，"他压低声音，"堕天使最喜欢在这种地方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翔凑近图纸，鼻尖几乎贴上纸面。"这图哪来的？该不会是你——"

"图书馆的历史档案。"神崎凉微笑，"1887年的建筑图纸。"

星野铃音突然抓住两人的肩膀，力道大得让翔龇牙咧嘴。"有人。"她简短地说。

三人屏息凝神。

教堂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佝偻的老修女提着煤油灯走出来。昏黄的光照在她皱纹纵横的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不是目标。"神崎凉轻声道，"行动。"

他们如离弦之箭冲向正门。翔的心脏狂跳，耳边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当他的手碰到冰凉的青铜门环时，一阵刺骨的寒意突然窜上脊背。

"等等！"他猛地回头，"我感觉——"

"太迟了。"星野铃音已经推开了沉重的橡木门。

烛光摇曳中，映入眼帘的景象让翔胃部翻涌。

圣坛上的十字架被倒挂着，受难像的头颅不翼而飞。彩绘玻璃上的圣徒眼睛被挖空，只余下黑洞洞的窟窿。

"这些疯子..."翔喃喃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某种腐朽的甜香，混合成令人作呕的气息。

啪啪啪啪——

突兀的掌声在空旷的圣堂内回荡。柱子后转出一个白色身影，银发在烛光下泛着病态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