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信仰的对峙(第2页)

井上咲楽接过话头，声音低沉而有力："教会已决定，宁可摧毁圣剑也绝不让其落入堕天使之手。"她解开圣剑的布包，让神圣的光芒在社办内闪烁，"为此，我们万死不辞。"

翔看到艾莉卡在看到圣剑光芒的瞬间瑟缩了一下，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了靠。他悄悄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感受到她在微微发抖。

"你们真有把握？"绯夜凛狐疑地问，手指若有所思地卷着一缕红发。

井上咲楽突然露出一个自信到近乎傲慢的笑容："当然。"她将圣剑重新包裹好，动作熟练得像是在照顾婴儿，"我可没打算白白送死。"

"哦？有什么秘密武器吗？"绯夜凛眯起眼睛，身体微微前倾。

"随你怎么想。"井上咲楽神秘地眨眨眼，这个突如其来的俏皮动作让翔一时恍惚，几乎忘记了她教会使者的身份。

对话陷入僵局，双方陷入沉默的对视。最终，两位教会使者交换眼神，起身告辞。井上咲楽转身时，圣剑的布包不小心碰到了茶几，发出轻微的碰撞声。这个小小的失误让她皱了皱眉，迅速调整了姿势。

就在她们准备离开时，井上咲楽的目光突然锁定了艾莉卡。"在龙崎家见到你时还不敢确定..."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像刀子般刺入空气，"你就是那个'魔女'艾莉卡·霍夫曼吧？"

艾莉卡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翔感到她的手突然变得冰凉，掌心渗出冷汗。他下意识地握紧她的手，希望能给她一些力量。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井上咲楽继续说道，每个字都像重锤般砸下。她缓步走向艾莉卡，靴子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吉田真由美也跟了上来，好奇地打量着艾莉卡："你就是那个从'圣女'堕落为'魔女'的前教会成员？"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天真的残忍，就像孩子撕掉蝴蝶翅膀时的好奇。

艾莉卡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翔看到她眼中迅速积聚的泪水，在灯光下闪烁如破碎的星辰。

"我...那个..."艾莉卡最终挤出几个音节，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裙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井上咲楽出人意料地叹了口气："放心。"她的语气突然软化，"我们不会向高层报告你的下落。"她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复杂，"毕竟曾经仰慕你的人若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想必会很伤心。"

艾莉卡的表情复杂至极，眼中的泪水终于滑落。翔看到一滴泪珠落在她胸前的校徽上，在金属表面留下一道湿润的痕迹。

"不过从'圣女'沦为恶魔..."井上咲楽的声音又变得尖锐起来，"你可真是堕落到了极点。"她突然凑近艾莉卡，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现在还相信我们的神吗？"

"咲楽，她既是恶魔，怎么可能还信神？"吉田真由美不以为然地说，手指玩弄着已经变成发簪形态的拟态圣剑。

井上咲楽却摇了摇头，她的鼻子微微抽动，像是在嗅闻什么："不，她身上有信仰的气息。"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甚至带着一丝怀念，"我对这种气味很敏感。就像老教堂的木椅，或者受洗时的圣水..."

吉田真由美惊讶地睁大眼睛，重新审视艾莉卡："真的吗？即使身为恶魔，你依然信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