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割袍断义(第2页)

“你与她从未有过婚约,她对你更没有半点男女之情,你还想败坏她名声?”裴司堰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他忽然逼近一步,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威压,

"孤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

"

窦文漪呼吸一滞,后背沁出一层冷汗。这哪里是在做戏?分明是动了真怒!

裴司堰面容狰狞,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刀,

"锵

"的一声掷在地上。

“章承羡,你方才根本没有尽全力,”他厉声喝道,眼中燃烧汹涌的怒火,

"我们换个地方继续!

"

章承羡盯着地上寒光凛冽的刀刃,脸色变了又变。他忽然冷笑一声,眸底闪过一丝决绝:

"裴司堰,你欺人太甚!你以为我不敢?

"

“放肆!”章淑妃气得浑身发抖,“章承羡,你再敢胡闹,本宫......本宫就替父亲好好管教你这个逆子!”

“姑母不必拿父亲来压我,我明日就滚回边陲。天宁城这鬼地方,谁爱待,谁待。”

章承羡弯腰拾起佩剑,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白。

他忽然扬手一挥,剑刃划破锦袍发出刺耳的裂帛声,“裴司堰——”

他死死攥着剑柄,声音沙哑,“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章承羡与你......割袍断义!”

最后一字重重落下,半截衣袍飘然坠地……

朝华殿内。

窦文漪拿着装着冰块的锦袋仔细替裴司堰冰敷,他安静地坐着,温声道,“别忙活了,一点小伤而已。”

她心里千头万绪,反倒有些拿不准了,若是他们真的在做戏,未免双方的演技都太好了些,以至真假难辨。

“你在担心我,还是担心他?”

窦文漪白了他一眼,终究无法违心地说不担心,“明知故问!”

裴司堰握住了她的手腕,反复摩挲着,眉眼含笑,“我和他是从小打到大的情分,你不必忧心。”

窦文漪很想问他,章承羡也是这样认为的吗?他有跟他好好解释过吗?

可一旦她问出口,只怕裴司堰又要误会她和章承羡。

她微微蹙眉,裴司堰忽地将她拽入怀里,眸光中蕴含着探究,“章淑妃准备给他定一门亲事,再放他去边陲,你觉得哪家的姑娘与他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