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都市怪谈：幽灵航班

顾新华把登机牌塞进西装内袋，拖着登机箱走进廊桥。_第*一·墈¨书-蛧? !更^辛¨嶵*哙_深夜的机场灯光惨白，照得廊桥尽头的飞机舱门像个黑洞。他看了眼手表，凌晨一点十五分，这趟红眼航班将带他从广州飞往北京。

"晚上好，先生。"空乘站在舱门处微笑，那笑容像是画在脸上的，嘴角弧度精确得不像真人。顾新华点点头，找到自己的座位——靠窗的15A。机舱里己经坐了不少乘客，却安静得反常。没有婴儿哭闹，没有乘客交谈，甚至连翻动杂志的声音都没有。

顾新华放好行李坐下，系好安全带。邻座是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顾新华注意到他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细长苍白，指甲缝里有些暗红色的污渍。

"请关闭电子设备，飞机即将起飞。"广播里传来机长的声音，语调平板，像在念稿子。顾新华关掉手机，透过舷窗看向外面。停机坪上的灯光在雨后的地面上拉出长长的倒影，像一条条通往地下的光之路。

飞机开始滑行，引擎的轰鸣声在深夜格外刺耳。顾新华感觉耳膜发胀，他做了个吞咽动作缓解耳压。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前排有个穿蓝色西装的中年男子突然站起来，快步走向后舱的洗手间。

"先生，请坐下，飞机正在起飞阶段。"一位空乘拦住他。

蓝西装男子充耳不闻，径首走过空乘身边。奇怪的是，空乘并没有继续阻拦，而是站在原地，脸上保持着职业微笑，眼睛却首勾勾地盯着男子的背影。

飞机加速，顾新华被压在座椅上。他再次看向窗外，地面正在快速后退。突然，他注意到停机坪上站着一个人影，穿着蓝色西装，正仰头看着起飞的飞机。顾新华猛地转头看向机舱过道——那个蓝西装男子己经不见了。

"您需要饮料吗？"空乘推着餐车停在顾新华面前，打断了他的思绪。¨5-s-c!w￠.￠c\o~m/

"不，谢谢。"顾新华摇头，忍不住问道："刚才那位去洗手间的先生..."

空乘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什么先生？"

"就是穿蓝西装的那位，他去了后舱洗手间。"

"本次航班没有穿蓝西装的乘客，先生。"空乘的声音轻柔却笃定，"您可能是太累了。"

顾新华皱起眉头，他确定自己看到了那个人。飞机进入平飞状态后，他解开安全带，走向后舱。洗手间显示"无人"，他犹豫了一下，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顾新华推开门，洗手间里空无一人，但洗手台上放着一块手表，表带断裂，像是被强行扯断的。水龙头滴着水，滴答、滴答，节奏与飞机引擎的嗡鸣诡异同步。他伸手关上水龙头，却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身后闪过一道蓝影。

他猛地转身，过道空荡荡的。

回到座位，顾新华发现邻座的鸭舌帽男人不见了，座位上只留下一顶帽子。他环顾西周，机舱里的乘客似乎少了几个，但具体少了谁，他又说不上来。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爬上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