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画中新娘
秋夜的雨滴敲打着窗棂,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轻轻抓挠。¨我^得¨书_城· /更′歆_最\全?张虎蜷缩在电脑椅里,屏幕的蓝光映在他油腻的脸上,照亮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三十岁的他,己经在这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宅了整整三年。外卖盒、泡面桶和卫生纸团堆积如山,房间里弥漫着腐臭与汗酸混合的气味。
窗外,一轮惨白的月亮悬在乌云间,时隐时现。
张虎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准备关掉电脑。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瞥见了墙角那个刚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木箱。箱子里杂七杂八的旧物中,露出一角泛黄的纸卷。
"这是什么?"他嘟囔着,拖着肥胖的身躯走过去,从箱底抽出了那卷纸。
纸卷缓缓展开,一幅褪色的春宫图在昏暗的灯光下显露真容。画中女子仰卧在锦绣床榻上,双腿微微分开。她的肌肤在泛黄的纸面上白得刺眼,小腹下方那片阴影勾勒得纤毫毕现,连最私密的褶皱都清晰可辨。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眼睛——乌黑的瞳仁仿佛能穿透纸面,无论张虎站在哪个角度,那双眼睛都死死盯着他。她的嘴角噙着古怪的笑意,三分是娼妓般的放荡,七分却是捕食者盯着猎物的冷酷。画作的右下角有一片暗红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又像是女子身下锦褥上晕开的处子之血。
张虎的呼吸顿时粗重起来,喉结上下滚动。画中女子的姿态太过逼真,那具肉体仿佛随时会从纸面里爬出来。她的双腿微微扭动,画纸竟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像是真有人在床上辗转。一股甜腻的脂粉味从画中飘出,混合着某种难以名状的腐朽气息,钻进张虎的鼻腔。
他的视线无法从女子身上移开,那里画得过于细致。女子的一根手指正抵在那里,仿佛正在邀请观画者完成她未竟之事。
张虎的呼吸粗重起来。他从来没碰过真人,电脑里的那些视频早己让他麻木。而这幅画中的女子,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
"反正没人看见..."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右手己经摸向了裤腰。
第一次,他在极度的兴奋中完成了自我释放。·欣?完/本·鉮-占? ,免+沸,悦_渎.事后,他匆匆将画卷起塞回木箱,仿佛那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但第二天深夜,他又忍不住取了出来...
第二次之后,怪事开始发生。
起初是细微的变化——画中女子的表情似乎有所不同。第一次看时,她是含羞带怯的;第二次,她的嘴角似乎上扬了些;而现在,她竟像是在冷笑。张虎揉了揉眼睛,告诉自己这只是错觉。
但错觉不会让房间温度骤降。
那天晚上,张虎正对着画作完成第三次自我亵渎时,忽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脊背窜上来。他猛地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但电脑屏幕上却映出一个模糊的白影——一个长发女子的轮廓,就站在他背后。
"谁?!"他惊恐地跳起来,撞翻了椅子。房间里空空如也,只有那幅春宫图静静地摊开在地上,画中女子的眼睛似乎在黑暗中发着微光。
张虎颤抖着将画卷起,塞进了抽屉最底层。他告诉自己再也不碰这邪门的东西了,甚至考虑明天就把它烧掉。
但他没能等到明天。
凌晨三点,他被一阵细微的声响惊醒——是纸张摩擦的声音,从抽屉里传来。张虎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冷汗浸透了背心。那声音持续了约莫一分钟,然后停止了。他长舒一口气,正要翻身继续睡,却听见了一声轻笑。
女子的轻笑,就在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