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语无痕 作品

第483章 偷情(第3页)

王才正和罗小丽如遭雷击,浑身颤抖。

“他说有人打电话...叫他去镇上取东西...”神婆继续说道,语气越来越严厉,“是你们中的谁...打了那通电话?”

罗小丽猛地看向王才正,眼中充满惊恐和怀疑。

王才正连连摇头:“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

神婆突然剧烈咳嗽,仿佛被什么掐住了脖子。缓过气后,她面色凝重地说:

“他的怨气太重了...除非你们坦白真相,诚心忏悔,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在无形的压力下,王才正终于崩溃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是我...是我用公共电话打的...但我只是想支开他一会儿...没想到会...”

罗小丽难以置信地看着王才正,突然尖叫起来:“原来是你!是你害死了他!我说怎么刚进家门又要去取东西!”

她扑向王才正,又抓又打。王才正也不反抗,只是喃喃自语:“我没想害他...真的没想...”

神婆看着这场闹剧,摇摇头,开始念诵超度经文。随着她的诵经声,屋内的阴冷气息逐渐消散,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也慢慢消失。

仪式结束后,神婆严肃地告诫两人:“我己经暂时平息了他的怨气,但你们的罪孽需要自己赎清。好自为之吧。”

王才正和罗小丽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怀疑和恐惧像一堵墙隔在两人中间。他们不再同床共枕,生活中只有无休止的争吵和互相指责。罗小丽虽然偷情,但也不想他老公死,再说,她看到王才正心机如此重,也不由得有些害怕。

日子一天天过去,家中的灵异现象渐渐减少,但从未完全消失。偶尔深夜,王才正仍会听到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摩托车引擎声;浴室的水龙头有时会自动打开;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家中总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汽油味,无论如何通风打扫都无法彻底消除。

两年后的一个清晨,王才正从醉酒中醒来,发现家中异常安静。罗小丽不在身边,她的衣物和日常用品也都不见了。桌上留着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

“我跟刘老板去城里了,别再找我。这鬼日子我过够了。”

王才正愣了片刻,随即暴怒地将纸条撕得粉碎。刘老板是前段时间来村里承包工程的包工头,五十多岁,秃顶肥胖,丧偶,儿子也有工作了,据说在城里有好几套房子。王才正想起最近几周罗小丽确实常常往工地跑,说是去帮厨赚外快,原来早就暗度陈仓。

“贱货!婊子!尿壶!”王才正疯狂地砸着家中的物品,醉醺醺地嘶吼着。两年的压抑和恐惧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他把自己关在屋里,喝得烂醉如泥。

深夜,王才正被一阵清晰的摩托车引擎声惊醒。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他家门口。接着,熟悉的脚步声在院子里响起——笃、笃、笃,不紧不慢。

王才正吓得酒醒了大半,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脚步声在门口停下,门把手开始缓缓转动。

“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王才正带着哭腔哀求道。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股浓烈的汽油味扑面而来。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门口,静静地注视着他。

王才正发出凄厉的惨叫,连滚带爬地想从窗户逃走,却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他感觉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汽油味越来越浓,几乎令人窒息...

第二天,邻居发现王才正家大门敞开,屋内一片狼藉,却不见人影。村里人组织搜寻,最终在当年李大勇出事的弯道旁找到了王才正。他神志不清地蜷缩在路边,浑身沾满泥泞和汽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是我故意的”、“放过我”之类的胡话。

人们将王才正送回家中,但他再也无法正常生活,深居简出,天还没黑就躲在屋里不敢出门。

而罗小丽,据说在城里过上了她向往的生活。有人曾在县城看到她和那个包工头逛街,穿得很风骚,满面春风。她似乎完全忘记了过去的恐惧和愧疚,在新的生活中如鱼得水。

王才正则日渐消瘦,精神恍惚。他常常一个人坐在黑暗的房间里,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喃喃自语。有时他会突然暴怒,砸碎家里的东西,骂罗小丽是“婊子”、“贱货”;有时又会痛哭流涕,忏悔自己的罪过。

几个月后的一天,县城某高档酒店正在举行一场热闹的婚礼。五十多岁的新郎满面红光,身边穿着婚纱的新娘笑得妩媚——正是罗小丽。她举杯与宾客畅饮,脸上看不出丝毫过往的阴霾。

世间因果,从来不公平。有的人背负罪孽沉沦苦海,有的人抛却过往奔赴新欢。只留下那些无人解答的疑问,在风中飘散。

所有这些,都随着时光流逝,成为了永久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