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血色百合(第2页)
晓晴泪如雨下,两人紧紧相拥。那夜,她们躺在床上,晓晴终于把自己的计划说出口:
“记得我们以前一起看的那本讲民间传说的书吗?里面提到苗疆有种古老的蛊术...”
婷婷立刻会意:
“能让人生不如死的邪术。”
黑暗中,两人的目光交汇,看到了相同的决心。
一天后,她们踏上了前往西南苗疆的旅程。
寻找传说中的蛊术并非易事。半年时间里,她们穿梭在贵州、云南、广西的深山老林中,访问了一个又一个村寨,却总是碰壁。外人想学蛊术本就是禁忌,更别说她们要学的是最恶毒的那种。
身上的钱快花光时,她们来到了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村里老人告诉她们,山后住着一位九十多岁的苗族阿婆,据说懂得最古老的蛊术,但从不肯传授外人。-比·奇?中-蚊-枉? /蕪,错.内\容`
晓晴和婷婷不顾劝阻,翻过两座山,终于在深山幽谷中找到了一间简陋的茅屋。
门前坐着一位皱纹深刻的老妇人,正眯着眼晒草药。令人惊异的是,她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们的到来,头也不抬地说:
“你们终于来了。”
晓晴和婷婷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晓晴流着泪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婷婷紧握她的手补充道:
“我们无所依靠,唯有彼此。求阿婆教我们报仇的方法,任何代价我们都愿意付出。”
老阿婆沉默良久,浑浊的眼睛望着远山,终于缓缓开口:
“我年轻时,也曾用蛊术报仇。那时候我丈夫是作家,但后来被批斗死了,我和孩子被下放到这座小村庄的牛棚里,一个雨夜,孩子也病死了。那年师傅七十二岁,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她,大队的人知道她会蛊术,不敢批斗她。她去世前几年把蛊术传给了我,后来我报了仇。仇恨是毒药,伤人也伤己,但这个世界...有时确实需要以恶制恶。”她深深叹息,“我寿命将尽,这些秘术若不传承,就要随我入土。你们和我一样都不是苗人,都背负着血海深仇。”
阿婆站起身,示意她们进屋。昏暗的茅屋里弥漫着草药和某种奇异香料的气味,墙上挂满了各种干枯植物、动物骨骼和神秘符号的挂毯。
“蛊术不是儿戏,”阿婆严肃地说,“学蛊者稍不留心就会遭反噬,轻则折寿,重则横死。你们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两人异口同声,目光坚定。
于是,漫长的学习开始了。
阿婆首先教她们认识各种毒虫毒草:黑尾蝎、红头蜈蚣、青牙蜘蛛、腐尸花、血藤...她们需要亲手捕捉和采集这些剧毒之物,被蜇伤中毒成了家常便饭。
接着是炼制蛊毒的基础:如何将毒物放入陶罐互相啃食,最后存活下来的那个凝聚所有毒素,成为蛊母;如何以自身血液喂养,建立与蛊虫的精神连接;如何念动咒语,赋予蛊毒特殊的力量。
最难的是学习操控“蛊灵”——一种无形无质的精神力量,能远程操控蛊毒发作的时间和方式。这需要极强的精神集中力和意志力,晓晴和婷婷经常练习到头痛欲裂,鼻血首流。
三年寒暑交替,她们从门外人逐渐掌握了蛊术的精髓。阿婆越来越虚弱,最后一年几乎全靠口述指导。
临终前,阿婆将最恶毒的“万蛊噬心”术传授给她们:“此术一旦施展,中蛊者将经历西十九天痛苦,肉体从内而外溃烂,最后在极致痛苦中死亡。但施术者亦会折寿三年,你们确定要用?”
“确定。”晓晴眼中寒光闪烁。
阿婆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她们按照苗族习俗隆重安葬了阿婆,然后带着一罐炼制多年的蛊母和满脑子的邪术知识,踏上了归途。
回到城市,晓晴和婷婷租了个偏僻的地下室,开始了复仇计划。
第一步是收集复仇对象的个人信息:八个首接参与打死她父母的城管,城管局正副大队长,三个包庇罪行的官员,两个枉法的法官。晓晴利用电脑技术,婷婷则化身各种身份近距离观察和蹲守,很快掌握了所有人的家庭住址、生活习惯甚至dnA来源(头发、指甲等)。
第二步是炼制特定蛊毒。她们根据阿婆传授的方法,为每个目标定制了不同的蛊毒,全都源自那罐蛊母,但加入了每个人的生物材料,确保蛊毒只对目标生效。
最复杂的是第三步:下蛊。这需要巧妙地将蛊毒送入目标体内,又不能被发现。
对那八个城管,婷婷伪装成防疫人员,以“免费消毒”为名,敲门进入他们家,将蛊毒混合消毒水喷洒在他们家里。
对城管队长和官员,她们混入酒店宴会,将蛊毒掺入他们的食物饮料中。
对法官,利用其好色的特点,婷婷扮成按摩女,将蛊毒混入精油通过皮肤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