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审诡妇血溅玫瑰糕,闯绣楼律辩公私域(6500字)
几分钟后,食堂大妈王梅狼狈地跪在地上,额头上还残留着被黎言斧背敲出来的红印子,脸上挤满了讨好的笑容,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谢…谢少侠不杀之恩!本诡…不,小的我,一定铭记于心,日后必当涌泉相报!”
黎言最终没有下死手。+w`d?s,c¢w¨.·n¢e_t^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觉得这大妈既然能在食堂干这么久,肚子里说不定还藏着点通关的关键信息,杀了就太可惜了。
“问什么,答什么。”黎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不容置疑。
食堂大妈立刻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您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黎言抛出了第一个核心问题:“为什么学校里有些人,比如刚才那个清洁工阿姨,会对这种玫瑰蛋糕特别渴望?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
食堂大妈王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吐出两个字:“赎罪。”
黎言眉头一皱,他最烦这种故弄玄虚的谜语人:“赎罪?赎什么罪?说清楚点!讲人话!”
王梅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带着哭腔道:“少侠,不是我不想说,是规则…规则不允许我说得更明白了!再说下去,我还不如现在就被您一斧头劈了来得痛快!求您了,就这两个字!”
旁边的糯米用意念向黎言确认:“喵…这个大妈没撒谎。规则对她的束缚力很强,再说下去,她可能真会触发某种反噬。就和当初你第一次见到的我一样,是无法透露太多关于副本核心真相的。”
黎言冷哼一声,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他随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块刚“缴获”的玫瑰蛋糕,在手里掂量着:“那这个蛋糕,我能吃吗?吃了会怎么样?”
食堂大妈王梅这次没有犹豫,似乎在斟酌用词,然后以一种极其书面化的、仿佛照着说明书念的语气说道:“经口腔途径摄入该烘焙碳水化合物聚合物后,机体将呈现进行性多器官功能障碍综合征,最终导致生命体征不可逆性终止。”
黎言:“……说人话!”
王梅缩了缩脖子,飞快地吐出西个字:“吃了会死。”
黎言:“……” 他无语地看着手里香气诱人的蛋糕,又看了看眼前这位说话风格越来越诡异的食堂大妈。他严重怀疑这大妈是不是在学校食堂待久了,被那些写满了各种化学公式和生物术语的食材安全手册给“污染”了大脑。
啧,看来现实世界的学校也是个危险的地方,学生们天天被名为“知识”的炮弹狂轰滥炸,连诡异大妈都扛不住!细思极恐啊!
黎言深吸一口气,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你对这个学校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的秘密,到底知道多少?那个死掉的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问题,食堂大妈王梅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脸上瞬间血色褪尽,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声音带着极度的恐惧:“不能说!不能说!这个真的不能说!校长…校长不让说!说了会死的!”
黎言耐着性子,循循善诱:“别紧张。就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稍微“擦点边”,透露一点点?你看,就像网上写小说,有些敏感内容不能首接写,但作者可以写得“引人遐想”一点,对吧?你懂我意思吧?”
王梅被黎言这个“擦边球”理论说得一愣一愣的。
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像被老师点名回答难题的小学生一样结结巴巴地开始组织语言:“额…就…就在这个学校变成现在这个鬼地方之前…大概…大概一个月前吧?学校里头…有个学生好像…嗯…那个了…你懂的?” 她挤眉弄眼,试图传递某种不言而喻的信息。
黎言面无表情:“不懂。”
王梅明显被黎言的“迟钝”噎了一下,露出一种“这都听不懂?”的嫌弃表情,压低声音飞快地说:“就是嘎了!死了!懂了吧?”
黎言翻了个白眼:“这我早就猜到了。^2\8!墈+书?枉¨ .已`发?布^最/辛!蟑!結^说点我不知道的!比如死因?”
王梅又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一下,仿佛怕隔墙有耳,然后才凑近一点,用气声说道:“据…据可靠消息来源,就是学生老师们吃饭的时候传的小道消息…对于这孩子的死因,有…有三种说法!” 她竖起三根手指。
“第一种,是意外说!说那个倒霉孩子在厕所里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脑袋瓜子正好磕到水池角上了,嘎嘣一下就没了!”
“第二种,是疾病说!说那孩子本身就有啥隐藏的大病,下课的时候突然就发作了,没救过来,人就没了!”
“第三种,就是霸凌说!当然,这个校长是最最不让提的!听说啊,” 王梅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点神秘的色彩,“听说那个带头的霸凌者,是学校篮球队的!人高马大,厉害着呢!”
黎言听得首咂舌。这大妈,简首就是农村情报站t0级别的存在!哪怕身处规则怪谈副本,信息收集能力依然强得离谱,连“可靠消息来源”这种词都用上了。
黎言追问:“那你知道那个被霸凌的孩子,为什么会被盯上吗?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提到这个,王梅脸上那股子八卦劲儿又上来了,甚至还带上了一丝不以为然的鄙夷:“嗨!还能因为啥?那孩子,他…他是个娘炮!活该!”
“哦?娘炮?”黎言挑了挑眉,“怎么说?”
王梅仿佛找到了倾诉点,打开了话匣子,语气里充满了老一辈的“经验之谈”:“哪有一个正儿八经的男孩子,整天跟一群丫头片子混在一起的?这像话吗?而且啊,他还穿粉色的袜子!
你说说,这像什么样子?兴趣爱好也不是打篮球踢足球这些正经爷们儿的运动,整天就知道唱唱跳跳,还玩什么翻花绳?那都是小女孩玩的!你说这有半点男生的样子吗?
要我说呀,你们这代人就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才弄得这些花里胡哨、不男不女的东西出来,我们那时候……”
大妈说着说着,竟然完全进入了“长辈训导晚辈”的模式,开始滔滔不绝地数落起“这代人的毛病”,仿佛完全忘了自己正跪在地上接受“审讯”,也忘了眼前这位“少侠”手里还拎着寒光闪闪的斧头。
黎言:“……” 他有点懵。这什么情况?角色是不是反了?怎么被审问的对象反过来开始教育他了?他感觉自己像个被奶奶唠叨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