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交锋

他身材高瘦，穿着一身剪裁极其合体的、如同融入夜色的纯黑立领风衣，风衣的下摆随着步伐微微摆动。_微¨趣,小?税\惘. ·哽-欣*罪/全¨

脸上戴着一张没有任何五官、光滑如镜面的纯白陶瓷面具，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瞳孔是罕见的银灰色，如同凝固的水银，冰冷、漠然，没有丝毫人类的情绪波动，只有一种俯瞰蝼蚁、视万物为刍狗的绝对无情。

被他目光扫过的地方，空气似乎都凝结了一层寒霜。

他停在街道中央，距离张府大门不足二十米。

目光如同精准的手术刀，扫过台阶上如同破布般瘫倒、气息奄奄的张若辰，最后落在他那只无力垂落、却依旧死死攥着染血青铜残片的手上。

“呵。”一声极其轻微、却冰冷刺骨的嗤笑，从陶瓷面具下传出。

“云汐的狗，先废一条。”赫连狰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如同两块寒冰相互摩擦，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只有纯粹的宣告，“‘猎云计划’，第一阶段，清除爪牙，完成。”

他微微抬起右手，那只手同样戴着黑色的战术手套，骨节分明，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掌心之中，悬浮着一枚拳头大小、结构异常精密复杂的暗金色罗盘。\w?e\i?q~u\b,o^o-k!.?c,o·m_

罗盘并非实体，而是由无数细小的、不断流动演算的符文构成，中心是一枚缓缓旋转、散发着深邃幽光的黑色棱晶——归墟之眼（仿品）！

随着他的动作，那悬浮的罗盘上，代表张若辰生命气息的光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下去！

赫连狰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张府厚重的青铜将军门，锁定了门后那片静谧的空间，银灰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如同猫戏老鼠般的残酷兴味。

“接下来，该你了，‘云汐小姐’。”他低声自语，如同死神的呢喃。

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轰隆——！！！”

张府大门正上方，那片铅灰色的天空，毫无征兆地如同脆弱的玻璃般，被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狠狠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