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骑手(第3页)

“喝了它。然后，去睡三个小时。这是命令。”

林默没

有接咖啡，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不断重复的、失败的蓝色光爆，口中喃喃自语：

“逻辑……逻辑一定有问题……但问题出在哪……卡萨尔人那些蠢货，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陈凌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屏幕，沉默了片刻，

突然开口问道：“林默，在你成为科学家之前，你开过车吗？”

这个问题，突兀而奇怪，让林默的思绪，

第一次从那数据的漩涡中，被拉了出来。他皱了皱眉：“当然。”

“那你开飞机吗？或者说，最顶尖的那种，取消了所有电脑辅助的、需要飞行员用本能去驾驭的，特技战斗机？” 陈凌继续问道。

“没有。那不属于我的领域。”

“我飞过。”

陈凌的眼神，变得悠远而锐利，仿佛回到了那片属于她的、呼啸着狂风的苍穹，

“你知道，一个顶级的战机飞行员，和一个只会开车的司机，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林默终于转过头，看向她。

“区别在于，”

陈凌的目光，与他对视，

“司机，是在执行一系列精确的、可量化的指令：‘向左打方向盘30度’，‘踩下油门到2000转’，‘保持车速80公里/小时’。

他，是在‘操控’一个机器。”

“而飞行员，尤其是在面临‘风切变’那种突发的、混乱的、电脑都无法预判的极端气流时，

他不是在‘操控’，他是在‘感知’。

他用他的身体，去感受飞机每一丝细微的震颤；

他用他的首觉，去预判下一秒气流的方向；

他用他的意志，将自己与那台钢铁的猛兽，融为一体。

他不是在下达指令，他是在与飞机，进行一场生与死的‘共舞’。”

她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到那台模拟失败的符文引擎上，说出了一句，足以改变人类历史的话。

“林默，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遇到的问题，和这个很像？”

“你和你的团队，就像一群最顶级的、最严谨的德国工程师，试图给一匹桀骜不驯的汗血宝马，编写一套‘驾驶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