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误解(第2页)

“这不符合规律。”维里安的声音，变得如同法则本身般，冰冷而又不容置疑，

“任何文明的演化，都遵循着一个缓慢、稳定、可以被预测的模型。他们会从石器，到青铜，到钢铁。他们会从部落，到王国，到帝国。他们会从神话，到哲学，到科学。这个过程，需要数万年，甚至数十万年的积累和沉淀。~精?武,小¨税+网. \已·发¨布\最?芯~蟑/結¨”

“在他们彻底完成了对自身所在星球的物质世界探索之后，在他们统一了整个星球的意志之后，

或许，他们中的某一个最聪明的个体，才有可能，在仰望星空时，偶然地窥见到符文这扇大门的一丝缝隙。

而从窥见到理解，再到初步的应用，那又将是一个以万年为单位的漫长过程。”

“而你口中的人类，”维里安看着克雷斯，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因为无法理解高等数学，而坚持认为“一加一等于三”的、可悲的学生，“他们接触到真正的符文科技，才几年时间？”

“这个时间，短到甚至不够我们世界之树上的一片新叶，完成一次完整的呼吸。”

“你现在还认为，他们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发展出足以威胁到我们的科技吗？”

“这不是发展！这是癌变！”克雷斯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反驳，

“他们的学习速度，完全不符合任何逻辑！一百个小时！他们只用了一百个小时，就掌握了足以摧毁我们先遣队的符文脉冲！几年！他们只用了几年时间，就创造出了那艘足以独立摧毁三千艘主力战舰的‘水滴’！这不是任何文明的发展模型能够解释的！”

“当然。”维里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了然的、仿佛早己洞悉了一切的微笑，“因为它根本就不是发展。”

他再次挥了挥手。

圣堂的中央，浮现出了那滴完美的、银色的水滴的全息影像。

“这件东西，它的结构，它的材料，它所蕴含的、那种对秩序的极致追求……这上面，充满了古神时代的气息。”

维里安的目光，带着一丝属

于考古学家般的、欣赏的意味，审视着这件完美的造物。

“很显然，你口中的人类，并非是创造了它。他们只是，在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角落，幸运地发掘了它。”

“一件来自上一个，甚至上上一个纪元，拥有独立作战能力的自动化清理者遗物。”

“至于他们对符文的快速掌握，”维里安的目光，转向了克雷斯，“那更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你们那块充满了缺陷的星引之泪，本身就是一件拥有极高权限的钥匙。

当这把钥匙，落入一个拥有着强大计算能力的文明手中时，他们自然可以利用它，在短时间内，破解并使用一些最基础的、早己被固化在钥匙内部的符文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