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集:王爷的令牌(第3页)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瞒天过海?”苏半城将拼好的虎符举过头顶,晨光透过符上的孔洞,在地上投射出奇特的图案,“赵玉贞的血书早就被抄录,分藏在七处寺庙,你们烧得完吗?”
谭管家脸色骤变,举刀便砍。苏半城侧身躲过,却见他袖口的红绳散开,露出里面缠着的纸条,上面写着“蒙古王府密信,藏于圣母殿藻井”。第203集提到的密信,原来在这里。
趁着缠斗的间隙,苏半城冲回圣母殿,踩着供桌爬上藻井。果然在雕花的斗拱里摸到个油纸包,里面的密信是用蒙古文写的,翻译过来竟是怡亲王的亲笔:“谭氏忠仆,持令牌者可调动盐路护卫”。
原来令牌不止能开密库,还能号令那些蒙面的护卫。苏半城举起令牌大喝:“王爷有令,拿下叛贼谭某!”蒙面人果然动作一滞,看向谭管家的眼神充满疑虑——他们只认令牌不认人。
混乱中,谭管家想从密道逃跑,却被苏半城掷出的令牌砸中后脑。倒地的瞬间,他怀里掉出个香囊,里面装着的不是香料,而是二十年前那场火并时,从赵玉贞身上扯下的玉佩碎片——与羊脂玉拼在一起,正好凑齐整朵莲花。
骑兵冲进晋祠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蒙面人或跪或站,谭管家倒在血泊里,苏半城举着拼完整的令牌与虎符,晨光从殿门照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雨夜,父亲在书房里挺直的脊梁。
老账房捧着《盐引舞弊录》走到骑兵统领面前,指着其中一页说:“你们王爷早在十年前就病逝了,这些人是借他的名号行骗。”统领看着令牌背面刻着的“道光年制”,脸色渐渐发白——真正的令牌该是“咸丰年制”。
午后的太原城飘起小雪,苏半城站在协同庆的柜台前,将拼好的虎符与令牌放在阳光下。莲花纹里的暗纹在雪光里流转,组成“清正廉明”四个字,与父亲砚台底刻着的字,竟是同一位工匠的手笔。
“掌柜的,按察使衙门来人了。”伙计递上张帖子,上面写着“赵玉贞案重审,请苏先生作证”。苏半城将令牌小心收好,忽然想起第245集的标题“太原城的钟声”——或许那时,所有沉冤都会昭雪。
他抬头望向窗外,雪落在青瓦上簌簌作响,隆昌号的废墟里,竟有新芽从石缝中钻出来。老账房捧着刚送来的账本,上面记载着新的盐引交易,水印是崭新的祥云纹,再没有半分私刻的痕迹。
“该结束了。”苏半城将令牌放进樟木箱的最底层,与盐引、账本、羊脂玉放在一起。这些曾沾满鲜血与阴谋的物件,终将在时光里褪色,唯有半城的烟火,还在风雪中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