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晴园 作品

第247集:父亲的真相(第2页)

“二十年前,有人在这里用针管把密信注射进壁画底层。”周先生举着放大镜,镜片反射的光落在侍女的裙摆处,“您看这颜料的断层,和聚源当铺地窖里那幅假画的手法一样。”

苏半城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画中画,话中话,痣上痣,杀杀杀。”他用拐杖撬开壁画下的地砖,砖缝里露出半张纸,是父亲的笔迹,却写着蒙古文——和第218集里那封密语对照,译出来竟是“陈账房藏于隆昌号”。

“陈账房就是那个左眼有痣的人?”阿武的声音发颤,“常老三供词里说,当年父亲被诬陷,就是他带的官差。”

苏半城摸出羊脂玉,玉上的裂痕在晨光里仿佛流动起来。他想起三天前在土地庙石碑后找到的银锁,锁芯里刻着“半城”二字,正是他的乳名——而那锁的样式,和赵玉贞嫁妆匣里的长命锁一模一样。

殿外传来第十声钟鸣,震得窗棂嗡嗡作响。周先生突然指着壁画上侍女的腰带:“这打结的方式,和协同庆密道里那些铜铃的红布一样!”

铜铃、红布、血腥味……苏半城猛地转身,拐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想起父亲在地窖里刻的另一句话:“铃响则死,布红则亡”。

三、隆昌号的地窖

隆昌号的地窖比想象中深,石阶上结着薄冰,踩上去咯吱作响。苏半城举着火把走在最前,墙壁上挂着的旧账本,每本都缺了最后一页——而那些缺页,正好能和常老三补全的账册拼上,页码处都盖着个朱砂印,是父亲的私章。

“东家您看!”阿武从墙角拖出个木箱,锁是蒙古王府的样式,钥匙孔里插着半片指甲,染着朱砂——和账本上的红点、赵玉贞的嫁妆匣锁孔里的痕迹,同出一辙。

苏半城用父亲的拐杖撬开锁,箱子里铺着黑布,掀开时露出件黑袍,左襟处有个箭洞,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和黑风口的血迹、杀虎口尸身的箭伤位置完全吻合。

“这黑袍的衬里有字!”周先生展开袍子,里面用盐粒拼着“父非父,子非子,盐非盐,死非死”。

第十二声钟鸣从地面传来,地窖顶上的土簌簌往下掉。苏半城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眼神,那样的愧疚与不舍,根本不像个贪赃枉法的人。他将羊脂玉往地上一磕,玉应声裂开,里面竟裹着半张盐引——真的盐引,水印在火光里泛出莲花纹,和圣母殿壁画上的玉瓶里的花一模一样。

“原来父亲把真盐引藏在了这里!”阿武惊呼,“那当年被查抄的,都是假的?”

苏半城却盯着玉裂处的刻痕,是父亲的笔迹:“陈账房乃蒙古细作,盗盐引欲乱晋地,吾代其受过,恐祸及吾儿,故布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