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羚庭 作品

第136章 蜀断凭玉佩 核鸣应浮城(第2页)

众将起身时,魏延最后一个走。他盯着锦盒看了半晌,忽然道:“若魏吴真敢背约,末将的大刀,第一个劈了他们的能量管。”

帐内只剩诸葛亮一人时,他又取出玉佩。月光从帐顶的破洞漏下来,照在玉佩上,龙纹的影子投在《出师表》上,恰好盖住“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那句。

“主公,您看,”他对着玉佩轻笑,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月光,“亮没辜负您。”

第二节 将议纷纭 魏延力谏护汉祚

南谷口的观星台,是块天然的玄黄石,被蜀人凿成了八卦形。

石台上结着薄冰,踩上去咯吱响。东方的天际刚泛出鱼肚白,浮城的轮廓在云层里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玄龟,背甲上的纹路与迁徙城堡的机关图隐隐相合。诸葛亮的锦盒放在石台中央,玉佩的青光透过盒缝,在冰上洇出一小片绿,像早春的草。

“那就是浮城的核心?”姜维指着玄龟额头的光点,那里的光芒忽明忽暗,像人的脉搏在跳。

魏延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搓了搓,按住腰间的环首刀——刀柄缠着蜀锦,是他婆娘绣的,取的是“辟邪”的意思。“我看像个陷阱。哪有平白无故掉个城下来,还说要‘融合’的?怕不是魏吴勾结,设了个套,等着我们钻!”

赵云的银枪戳在冰上,枪尖的寒气凝了层霜。“文长,昨夜斥候回报,虚无之隙的前锋已过祁山,南郑的能量罩都在颤。再不动,百姓就要遭殃了。”

“遭殃也不能丢了骨气!”魏延的嗓门震得冰屑簌簌落,“当年夏侯渊的铁骑踏到阳平关,先帝退了吗?没有!他带着我们翻米仓山,硬是把汉中打了下来!”他指着玉佩的方向,“这玉佩上的龙,是抬头的龙,不是盘着的蛇!”

诸葛亮的羽扇轻叩石台,冰面的裂纹在青光中蔓延,像蜀地的河网。“文长可知,龙能腾云,也能潜渊。潜不是怂,是等风。”他取出玉佩,青光在晨光中更盛,龙鳞的纹路里,似有无数人影在动——是新野的百姓,是长坂的士卒,是成都的织工。“先帝当年在许昌种菜,在新野寄人篱下,难道是没骨气?他是在等一个能让汉旗再竖起来的机会。”

“可这机会,要用蜀汉的根去换!”魏延的玄甲蹭过石台,冰面留下一道黑痕。他昨夜去了昭烈庙,香炉里的灰都是凉的,供桌上的酒盏结着冰。“若我们真‘融合’了,九泉之下,怎么跟先帝说?”

这话像块石头,砸在众将心上。马岱别过头,他想起哥哥马超临终前,指节抠进他的胳膊:“岱儿,别忘了,你是汉将……”

赵云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沉:“文长,建兴五年,我们出祁山,天水的百姓怎么迎我们的?他们捧着麦饭,跪在路边,说‘盼汉军盼了十年’。”他的银枪在冰上划出“汉”字,冰屑纷飞,“百姓盼的,不是我们腰上的玉佩,是能吃饱饭,睡安稳觉。”

“可……”魏延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风打断。风从浮城的方向来,带着股奇异的腥气——像铁锈混着腐草,是虚无之隙的味道。

诸葛亮的羽扇指向西方,那里的天空暗了块,太阳明明升起来了,却照不透那片黑,像被墨染了。“它来了。比预计的,早了三个时辰。”

玉佩的青光突然暴涨,在石台上凝成一道光柱,直冲浮城。浮城玄龟额头的光点立刻回应,射出一道七彩光带,与青光缠在一起,像两条交颈的龙。

“这是……共鸣!”姜维的枪尖抖了抖,他看见青光里,先帝的影子一闪而过,正对着他微笑。

魏延盯着那两条光带,玄甲下的后背沁出冷汗。他想起昨夜在昭烈庙,香炉里的灰被穿堂风卷起来,落在“汉昭烈帝”的牌位前,竟摆成个“可”字。

“军师,”他的声音突然哑了,“若真要融合,末将请求守南郑。那里是先帝登基的地方,我得守住。”

诸葛亮的羽扇拍了拍他的肩:“好。南郑的防御阵,用‘八卦’套‘五行’,玉佩的青光会引浮城的能量过去,比寻常阵法,强十倍。”他转向赵云,“子龙将军,你随我去浮城祭坛,见证盟约。”

赵云点头时,玉佩的青光突然晃了晃,龙纹的影子在光带中,似乎笑了。

众将散去后,石台上的冰开始化了。诸葛亮将玉佩放回锦盒,指尖沾着冰碴子,凉得刺骨。他望着浮城的方向,那里的七彩光带正一点点变亮,像要把整个天空,都染成蜀汉的朝霞。

第三节 武侯定计 蜀将同心应浮城

浮城祭坛的玉石台,方圆十丈,是用星辰石铺的,每块石头都刻着“创世能量”的符文。

台面上的“融”字被三国的能量流围着:魏的赤流像烧红的铁,吴的蓝流像化冻的江,蜀的青流像抽芽的竹,在字间转着圈,像三条追逐的鱼。诸葛亮站在青流边,锦盒里的玉佩微微发烫,与脚下的星纹共鸣,发出细不可闻的嗡鸣。

曹操的倚天剑插在左槽,剑穗上的红玛瑙映得赤流像团火,剑身上的“倚天”二字在光中闪,带着股睥睨气。孙权的江东玺嵌在右槽,玉质温润如脂,蓝流绕着它打旋,像吴地的水绕着石头。

“诸葛军师,”曹操的声音从赤流那边传来,他的蟒袍扫过星纹,带起一串火星,“盟约已拟好,三方各保留国号、宗庙,能量共享,谁也别想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