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蜀断凭玉佩 核鸣应浮城(第3页)
孙权的笑声从蓝流那边飘过来,像片羽毛落在水面:“曹孟德也有怕的时候?放心,我吴人不贪,只要浮城的水脉能引去建业,让百姓喝上干净水就行。”
诸葛亮打开锦盒,玉佩的青光漫出来,与赤、蓝二流交织,在“融”字上凝成个“汉”字,笔画里嵌着蜀地的梯田、锦缎、栈道。“盟约可加一条:若有一方背约,另两方可合力断其能量。”他的羽扇点向“汉”字,“用这玉佩、倚天剑、江东玺,共同做见证。”
曹操的倚天剑颤了颤,剑穗的红玛瑙亮了亮,算是应了。孙权的江东玺泛了泛蓝光,玉上的“受命于天”四字更清晰了,也算默许。
仪式开始时,黄月英带着机关师,将三枚“监能符”贴在台角。符纸是用三国的兵甲碎片做的:魏符用的是官渡的铁甲,画着虎;吴符用的是赤壁的船板,画着凤;蜀符用的是定军山的枪头,画着龙。“符纸会记录能量流动,若有异常,会发出警示。”她的指尖划过蜀符,龙纹突然活了,对着诸葛亮点了点头,像个懂事的孩子。
魏延在南郑的防御阵里,看着玉佩的青光透过阵眼,流遍整个城郭。百姓们站在街道上,指着天空的光带,孩子们拍手笑,说像过年的烟花。卖糖画的老汉正用铜勺在青石板上画龙,龙身竟与玉佩的光带隐隐相合。魏延摸了摸腰间的刀,刀柄的温度,竟和玉佩的青光一样暖。
赵云护着诸葛亮,站在祭坛中央。当三方的能量流彻底交汇时,他看见青光里,先帝的影子一闪而过——还是当年在新野的模样,笑着,对他招手。
“成了!”马钧的声音比鞭炮还响,他举着能量仪,屏幕上的数值跳得欢快,“创世能量的纯度,达到了九成!比单独任何一方,都强!”
虚无之隙的黑气在祭坛外撞得粉碎,像海浪拍在礁石上,发出凄厉的嘶鸣。
诸葛亮望着那片退去的黑暗,忽然想起刘备托孤时,曾在他手心写过一个“共”字。当时不懂,此刻看着三国交织的能量流,忽然懂了——共,不是失,是得。
仪式结束,返回蜀营的路上,月光洒在玉佩上,青光里的龙似乎长出了翅膀,像要带着蜀汉的希望,飞向好天。
赵云忽然道:“军师,您说,先帝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诸葛亮笑了,将玉佩贴在眉心,龙纹的凉意沁得他灵台清明:“或许吧。他留给我们的,从来不是块玉,是颗能屈能伸的心。”
帐外的号角声起,是南郑传来的捷报——虚无之隙的前锋,被融合后的能量打退了。
诸葛亮将玉佩放回锦盒,蜀锦的红在月光下,像极了蜀汉的未来。
第四节 灵玉共鸣 汉祚薪火待传承
三日后,蜀营的能量管第一次向魏吴输送能量。
管子是用蜀地的楠竹做的,三丈长,内壁刻着龙纹,能量流在里面跑,像条发光的河,哗啦啦地响。魏延守在管边,手里捏着“断能符”——符纸是黄月英画的,用的是他的血,说“汉将的血,能镇住邪祟”。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盯着能量流的速度,比盯着北寨的敌兵还紧。
“文长将军,歇会儿吧。”送饭的老兵递来个麦饼,饼上印着“汉”字,是他婆娘用模子压的,“军师说了,能量流稳得很,比南郑的井水还顺。”
魏延咬了口饼,麦香混着能量的甜味在嘴里散开。他抬头望浮城,那里的光带像条七彩的虹,一头连着魏营的赤,一头连着吴营的蓝,中间这头扎在蜀汉的土地上,扎得深,像老树根。
诸葛亮在观星台,看着玉佩在沙盘上画出新的星图。图上,魏、蜀、吴的星挨得很近,像三个挨在一起的村落,周围的黑正一点点退去,露出星星点点的光,像百姓家的灯。
黄月英走进来,手里捧着新酿的“共鸣酒”,用的是三国的水:魏的漳河,吴的长江,蜀的嘉陵江。“尝尝?马钧说,这酒的味道,像极了融合后的能量流。”
诸葛亮抿了口,酒液在舌尖转了转,先是魏酒的烈,再是吴酒的绵,最后是蜀酒的醇,混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厚,像三国的百姓,虽不同,却能共饮一杯。
“玉佩呢?”黄月英看着空锦盒,笑了,“又被您藏起来了?”
诸葛亮指了指沙盘,玉佩正躺在星图的中央,青光漫过三国的星,像层薄纱,温柔地盖着。“它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他的指尖拂过玉佩,龙纹的影子在沙盘上画出条路,从涿郡到徐州,从新野到成都,再到这浮城,弯弯曲曲,却一直向前,“它属于所有盼着‘汉’字活下去的人。”
帐外传来报声,说魏吴的使者到了,送来了新绘的能量流图。诸葛亮起身时,玉佩的青光突然亮了亮,龙首转向东方,那里的天空已露出了鱼肚白,像要亮起来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