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你选的吗 作品

第64章 殷寿上香,封神初起

随着时光缓缓流淌,近千年转瞬即逝。夏朝末代君主桀骄奢淫逸、亲佞远贤,致使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为博美人妹喜的欢心,桀竟然下令杀死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乃是另一个大诸侯的女儿,进而致使军心涣散,士卒不再效忠于他。此时,成汤麾下的伊尹召集诸侯会盟,兴兵讨伐夏桀。各路诸侯纷纷拥立成汤为新王,成汤就此登基,将国都定于亳都。

成汤乃是黄帝的后裔,姓子。起初,帝喾的次妃简狄向高禖神祈愿,随后出现玄鸟降临的祥瑞之兆,接着便生下了契。契在唐尧、虞舜时期担任司徒一职,因教导民众功绩显着,而被分封于商地。历经十三代传承后,太乙诞生,也就是成汤。

成汤继承了先辈的荣耀与使命,他所处的时代,天下局势复杂多变。在先辈奠定的基础上,成汤凭借着自身的智慧、仁德与果敢,逐渐崭露头角。当时,夏朝的统治日趋腐朽,百姓生活艰难。成汤心怀天下,广施仁德,赢得了众多诸侯与百姓的拥戴,势力不断壮大。他重用贤能之士,积极发展生产,使得商地繁荣昌盛,为日后推翻夏朝统治、建立商朝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数年之后,成汤在位期间,挥师西进,一举推翻了夏桀的残暴统治,天下百姓欢呼雀跃、额手称庆。此前,因夏桀的倒行逆施,天下大旱长达七载,饿殍遍野、民不聊生。成汤虔诚地向上苍祈祷,终于,甘霖普降,万民得以拯救,成汤也因此赢得了百姓的衷心拥护和爱戴。

彼时,盘锐于玉京山中凝神静气,掐指细算之下,已然知晓当下临近商朝帝乙继承大统之期。遂施展法力,摇身一变,化作一位寻常的算命炼气士,悄然在朝歌城内寻得一处毫不起眼的民宅安居下来。

他这民宅,位于朝歌城的一条幽静小巷之中,四周皆是普通百姓的居所。房屋略显破旧,墙壁上的泥灰已有剥落之处,屋顶的茅草也稀疏杂乱,在风中微微颤动。屋前有一个小小的院子,不过几步宽窄,角落里随意摆放着一些破旧的陶罐和几株不知名的野花野草。

盘锐每日便在这民宅之中静修,偶尔也会应附近居民之邀,为其占卜算命。他身着一袭灰色的粗布长袍,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脸上带着几分沧桑与神秘之色。每当有访客前来,他便会在院子中的一张简陋木桌前坐下,桌上摆放着几枚古老的铜钱、一个龟壳和一支竹签,凭借着这些简陋的工具,为人们解答着生活中的种种疑惑,而他深邃的眼眸中,却始终暗藏着对这商朝天下未来走向的洞察与思量,静静等待着帝乙继位这一历史时刻的到来,仿佛在谋划着一场足以改变天下格局的隐秘布局。

时光悄然流转,盘锐在朝歌城的声名逐渐远扬,越来越多的民众纷纷慕名而来找他算命。他所居住的房屋门上,醒目地写着“退后一步自然宽境由心造,休言万般都是命事在人为”这两幅对联。这对联似乎不仅仅是简单的文字,更像是盘锐对命运独特的见解与态度的一种暗示。其苍劲有力的字迹,吸引着每一个前来求卦问卜的人,仿佛在向他们诉说着命运虽有定数,但亦能凭借自身的努力去改变。而盘锐也在这日复一日的算命生涯中,悄然编织着自己在朝歌城的人脉网络,静静地等待着某个关键时刻的到来,或许这一切都与他隐藏在心底的神秘使命息息相关,只是无人知晓这平静之下所暗藏的风云涌动。

这日,阳光洒落朝歌街巷,帝乙行至盘锐居所。帝乙身姿挺拔,身着华服,面带谦逊笑意,拱手道:“道长有礼了。”盘锐起身相迎,一袭灰色道袍随风轻拂,神色平和,回礼道:“人王多礼了。”帝乙微微摆手,温声道:“道长客气了,我现在还不是人王。”盘锐目光深邃,嘴角上扬,轻声说道:“迟早的事。”

二人于屋内落座,茶香袅袅升腾。交谈间,话语如潺潺溪流,从往昔人族的艰辛发展,到如今的生活百态,盘锐皆娓娓道来,仿若一位智慧长者面对自家晚辈,耐心且细致。帝乙听得专注,不时点头,眼中满是对知识的渴望与对人族未来的思索。每一个细节、每一段故事,都在这一问一答中勾勒出人族历史的轮廓,也让二人的情谊在悄然间生根发芽,愈发深厚。

岁月悠悠,一晃而逝,商汤后裔帝乙继位。帝乙膝下三子,长子微子启,次子微子衍,三子便是寿王。一日,帝乙于御园率文武百官赏牡丹之际,飞云阁忽有一梁坍塌,寿王挺身而出,力擎危梁,尽显神力。首相商容、上大夫梅伯、赵启等人见其神勇非凡,便上奏恳请立寿王为东宫太子。后帝乙在位三十载驾崩,临终前将幼主托付于太师闻仲,帝乙神色关切地将寿王唤至跟前,语重心长地说道:“儿啊,为父要告知你一事。在朝歌城外,有一位道士,乃是为父的至交好友。他见识非凡,怀有诸多常人难及之能。此后,倘若你遭遇棘手难题,难以解决之时,便可前去拜托他助你一臂之力。为父与他相识,已然近五十载岁月,情谊深厚,非比寻常。你去寻他时,务必以礼相待,切不可有丝毫懈怠,要如同对待为父一般恭敬尊重。”寿王眼中含泪,神情庄重地应道:“是,父王,儿臣定当谨遵教诲,不敢有违。”言罢,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那孝子之态尽显无遗,对父王的嘱托铭记于心,也对这位未曾谋面的神秘道士充满了敬畏与期待。随后寿王登基,是为人王帝辛,定都朝歌。

彼时朝堂之上,文有太师闻仲谋略深远、运筹帷幄,武有镇国武成王黄飞虎英勇善战、威震四方,真可谓文能安邦、武可定国。纣王后宫之中,中宫原配皇后姜氏端庄贤淑,西宫黄氏、馨庆宫杨氏二位妃子温婉和善,皆具贤德之质。纣王初登大宝,天下一片祥和,百姓安居乐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方外族纷纷归附,八方宾客竞相朝贡,八百镇诸侯皆臣服于商。这八百镇诸侯由四路大诸侯统领,东伯侯姜桓楚据守东鲁,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各掌一方。每一路大诸侯麾下又领二百镇小诸侯,共同拱卫着商朝的统治。

一日,帝辛依照父王此前的叮嘱,来到了那座道观之中。踏入道观,只见里面人来人往,颇为热闹,诸多百姓正围聚在一处,当中有个道士,身着破旧道袍,头发略显杂乱,胡子拉碴,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正给百姓们算命呢,而此人正是盘锐,这般邋遢形象实则是他故意为之,只为试探帝辛见到自己时会作何反应。

帝辛抬眸环视一圈后,目光落在盘锐身上,便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靠近,恭敬地拱手行礼道:“拜见道长,敢问道长可是盘锐道长?”盘锐却仿若未闻,只是微微抬眼,慢悠悠地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你找他所为何事啊?”话语间,目光看似随意,实则暗暗打量着帝辛,想从其神情、言语间洞察出这个年轻人的品性与心思。帝辛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后赶忙整理思绪,准备诚恳地说明来意。

帝辛恭敬地拱手行礼后,诚恳地对盘锐说道:“道长,晚辈乃帝乙之子帝辛,父王生前与道长相交甚厚,曾特意叮嘱晚辈,若日后遇到难以解决之事,可来恳请道长相助。今日特来拜见道长,一来是遵父王之命,二来也想向道长请教些事情。久闻道长精通阴阳五行、世事百态,还望道长不吝赐教。”

说罢,帝辛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说道:“晚辈观道长给百姓算命,深知道长心怀慈悲,心系苍生。如今朝歌城看似繁华,但实则暗潮涌动,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晚辈虽有治国之志,却也时常感到力不从心,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纷繁复杂的局面,还望道长指点一二。”

盘锐抬眼望向帝辛,神色平静地说道:“我这道观之中,有五十个大缸,往昔皆用来储水,以供前来算卦的百姓饮用解渴,或是取用这泉水之灵为伤者治病。只是如今,缸中早已干涸无水。我年事渐高,这取水之路又颇为崎岖,需得耗费不少体力精力,实难独自完成。我平日里皆在朝歌城外的深山之中接取那清澈的泉水,不知你可愿意帮我这一把?”

帝辛还未及回应,身旁的黄飞虎大将军却猛地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与诧异。他虎目圆睁,带着几分嗔怒地瞥了一眼盘锐,上前一步,大声喝道:“你这道士,好生无礼!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位是谁?他乃当今王子帝辛,身负家国之重任,岂是能被你随意差遣去做这等粗重杂役之事的人?你这般行径,究竟是何居心?”黄飞虎声音洪亮,神色间满是对帝辛的维护与尊崇,同时也带着对盘锐此举的质疑与责问,似乎觉得盘锐此举是有意冒犯帝辛的尊贵身份,在这道观之中,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盘锐微微皱眉,一脸正色地说道:“在我这道观之中,不论是谁前来,那都是求个心安、寻个解法的普通人罢了,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呀。若想从这儿求得化解难题的法子,那自然得靠自己付出实实在在的行动,旁人可替代不得。”

黄飞虎一听,心中虽仍有些不忿,但见盘锐说得这般坚决,犹豫了一下后,便抱拳朗声道:“既如此,那我去帮大王打水便是,总不能让大王亲自动手做这等事吧。”说罢,就欲转身去取水桶。

盘锐却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平静而又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缓缓说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是常理。哪怕他身为王子,若想从我这儿得到助力,这打水之事,也该亲力亲为才是,旁人插手不得呀。”话语掷地有声,让这道观里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众人皆看向帝辛,不知他会作何回应。

黄飞虎听闻盘锐的话,气得脸色涨红,他猛地一甩衣袖,连连摇头,怒目圆睁地呵斥道:“你这个臭道士,好生狂妄!竟敢这般戏耍我家大王,你可知这是犯上之举,你不要命了吗?”话语间,已然作势要上前去理论一番,那架势仿佛下一刻就要将盘锐拿下治罪。

这时,帝辛眉头紧皱,面色一沉,厉声呵道:“飞虎退下!此事本就是我自己所决定的,既来之则安之,哪有让他人帮忙的道理,我自当亲力亲为。”帝辛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黄飞虎虽满心不甘,却也不敢违抗王命,只得狠狠瞪了盘锐一眼,气呼呼地转身,大步流星地退出门外。

待黄飞虎离开后,盘锐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微微地笑了笑,眼中满是赞许之意,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似是对帝辛此举颇为满意,仿佛通过这一件小事,已然看清了帝辛身上所具备的某些难能可贵的品质,而这也让他对接下来与帝辛的相处有了更多的期待。

帝辛二话不说,双手稳稳提起两个水桶,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朝歌城外的山里行去。黄飞虎心急如焚,赶忙跟在身后劝阻道:“大王,别打水了呀,那臭道士分明就是在故意戏弄您呢,您贵为王子,怎能做这等粗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