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你选的吗 作品

第64章 殷寿上香,封神初起(第2页)

帝辛却神色坦然,回头看向黄飞虎,语气平和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地说道:“无碍,飞虎你莫要再多言了,还是退下吧,且等我打完水再说不迟。”言罢,便不再理会黄飞虎的劝说,径直到了山中泉眼处,打满水后,又不辞辛劳地一桶一桶往那五十个大缸中倒去。阳光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他那坚毅的侧脸,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可他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仿佛下定决心要完成这桩差事,全然没把之前黄飞虎所说的话放在心上。

待帝辛费了好一番力气,终于将前面四十九个大缸都注满了水,可那最后一个大缸却好似有古怪,无论帝辛一桶又一桶地往里倒水,缸里始终干涸如初,不见有一滴水存下。

黄飞虎在一旁看得是又气又急,脸涨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起,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几步跨上前去,伸手指着盘锐,怒声大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臭道士,好生阴险狡诈!大王如此诚心帮你打水,你竟敢这般戏弄大王,当真欺人太甚,我定不与你善罢甘休!”说罢,拳头也紧紧攥了起来,大有要和盘锐当场理论一番,甚至动手的架势,那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盘锐给瞬间吞噬了一般。

帝辛赶忙出声制止道:“飞虎住手!休得无礼。”黄飞虎虽满心愤懑,却也只能强压怒火,愤愤地站在了一旁。

此时,盘锐抬眸,目光深邃地看向帝辛,缓缓开口道:“你可曾悟了吗?”帝辛听了这话,一脸茫然,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疑惑,赶忙回道:“道长悟什么啊?晚辈实在是不解其中深意,还望道长明示呀。”那模样就好似置身于迷雾之中,摸不着头脑,只等着盘锐能为他拨开云雾,道出个中缘由来。

盘锐目光深邃,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五十个大缸啊,就好比是这整个天下。如今你已然费了诸多心力,倒满了四十九个大缸,这便如同你当下已差不多完成了这天下治理的一大半,着实不易呀。可即便如此,那剩下的一个大缸也绝不能忽视,它就摆在那儿,空空如也,就好似这天下仍有未尽之事,仍有需要你去费心经营的地方。

你要知道,这最后一个大缸,靠一桶两桶的水是没法填满的,它需要的不是一时的猛力,而是日复一日、持之以恒的点滴积累啊。治理天下亦是如此,切不可因眼前已取得的成绩而有所懈怠,那些看似细微之处,那些还未彻底解决的难题,都得靠你坚持不懈地去付出,去用心经营,方能让这天下真正圆满,真正实现长治久安呐。”盘锐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帝辛的神情,盼着他能将这番话听进心里,领悟其中蕴含的深意。

帝辛一脸诚恳,恭敬地朝着盘锐拱手作揖,言辞恳切地说道:“非常感谢您的点化和教诲,今日经您这一番言语,我犹如醍醐灌顶,方知自己此前着实懵懂无知,看待诸多事务太过浅薄了。往后在这治理天下的道路上,还望您能不吝赐教,多多给予指点呀。”

盘锐听闻,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之色,微微地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期许,缓声道:“如此你便回去吧。望你能将今日之言牢记于心,付诸行动,莫要辜负了这大好江山与黎民百姓的期许啊。”说罢,便背过手去,静静地看着帝辛,等待他离去。

待到帝辛七年之时,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袁福通举兵反叛,一时之间,天下震动,局势变得紧张起来。帝辛满心忧虑,赶忙又来到了盘锐的住所处。

只见帝辛神色略显疲惫与焦灼,见到盘锐后,急忙拱手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与自责,问道:“道长,如今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袁福通反叛,这是不是我平日里对他们太过严苛了啊?我本想着让天下有序,可未曾想竟出现这般局面,莫非是我哪里做得不妥,才致使他们心生反意呀?”

盘锐微微摇头,目光沉稳,神色淡然地说道:“非也。这天下诸侯反叛,缘由绝非如此简单,并非只是你严苛与否的问题。其间牵扯诸多利益纠葛、人心向背,还有各方势力的暗中盘算,不可一概而论呐。”说罢,便抬眸看向帝辛,似在等他继续诉说心中所想,也好进一步为其剖析这复杂局势。

帝辛眉头紧皱,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急切地问道:“这样如何是好啊?那七十二路诸侯来势汹汹,我着实担心这叛乱若不能尽快平息,会让天下陷入更大的动荡之中,还望道长指条明路呀。”

盘锐手捻胡须,沉思片刻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可以让闻太师出兵讨伐。闻太师法力高强,又精通兵事,且对殷商忠心耿耿,有他出马,定能凭借其威望与谋略,率领大军去平定那北海的叛乱,稳住这动荡的局势。”

帝辛听闻此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赶忙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回应道:“便如此吧,我这就回宫去传旨,命闻太师即刻领兵出征,但愿能早日平息这场叛乱,还天下一个太平啊。”说罢,便向盘锐拱手告辞,匆匆转身离去,那背影中透着几分决然,一心想着尽快解决这棘手之事。

时间悠悠而逝,又一年过去了。帝辛端坐在大殿之上,威风凛凛,高声问道:“有奏章出班,无事朝散。”话语刚落,只见右班中一位大臣稳步走出,此人正是商容。他恭敬地俯伏在金阶之下,双手高高举起牙笏,高呼着“臣商容待罪宰相,执掌朝纲,有事不敢不奏”,随后说道:“陛下,明日乃三月十五日,是女娲娘娘的圣诞之辰,臣恳请陛下驾临女娲宫降香。”

帝辛听闻此言,微微皱眉,面露疑惑之色,问道:“女娲有何功德,竟要朕轻万乘之尊而前往降香?”商容见帝辛发问,赶忙详细奏道:“陛下,女娲娘娘乃是上古神女,怀有非凡的圣德。昔日共工氏怒触不周山,致使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天下大乱,百姓陷入水火之中。女娲娘娘心怀慈悲,不辞辛劳地采来五色石,经过千锤百炼后用以补天,这才让天地恢复安宁,拯救了天下苍生。正因如此,百姓们对女娲娘娘感恩戴德,纷纷设立禋祀之礼来报答她的大恩大德。如今我朝歌若能虔诚地祭祀这位福神,必然会四季平安康泰,国家的气运也将长久不衰,风调雨顺,各种灾害都会悄然消失。女娲娘娘实乃福国庇民的正神,陛下理当前往行香啊。”

帝辛听了商容的一番陈述,沉思片刻后,说道:“准卿奏章。”言罢,便宣布退朝。纣王回到后宫后,旨意迅速传出。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熠熠生辉。天子帝辛乘坐着华丽的辇车,身后跟随两班威风凛凛的文武大臣,浩浩荡荡地向着女娲宫进发。那场面好不气派,车辇前行,旗帜飘扬,马蹄声声,奏响了一曲庄严的出行乐章。然而,谁也未曾料到,这一去竟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正所谓:漫江撒下钩和线,从此钓出是非来。且看那诗为证,“凤辇龙车出帝京,拈香厘祝女中英。只知祈福黎民乐,孰料吟诗万姓惊。目下狐狸为太后,眼前豺虎尽簪缨。上天垂象皆如此,徒令英雄叹不平。”这诗中所描绘的种种不祥之兆,似乎也在暗示着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一场惊心动魄的故事也由此拉开了帷幕,帝辛的命运也在这看似平常的进香之行中悄然发生了转折,而这一切的发展都如同命运的丝线,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了一起,让整个天下都陷入了未知的动荡之中。

就在帝辛率领着文武大臣,浩浩荡荡地前往女娲宫之时,盘锐却在暗处悄然行动着。他施展神通,暗中将消息传递给了女娲娘娘。不多时,盘锐便来到女娲宫,与女娲娘娘一同隐匿身形,静静地等待帝辛一行人的到来。

没过多久,帝辛等人踏入了女娲宫,只见帝辛神色庄重,依着礼仪开始祭拜女娲娘娘,那一举一动间尽显虔诚。女娲娘娘和盘锐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切,女娲娘娘见帝辛这般恭敬用心,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欣慰,她微微地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淡却温和的笑意,轻声说道:“看来当今的人王倒是个不忘本的,心里装着人族,对人族有利的人族共主啊。这般诚心前来祭拜,倒也难得,只愿他日后能始终秉持这份初心,护佑人族,让这天下继续安稳太平才好呀。”盘锐在旁听了,也微微颔首,目光中同样透着几分赞许,两人就这般静静地看着,仿佛看到了人族在帝辛的引领下走向更美好的未来一般。

当帝辛缓缓踏入女娲宫后,眼前的景象让他为之一振。只见宫殿楼宇规整而庄严,楼阁高耸,气势恢宏。他正细细打量着这宫殿的精巧构造时,忽然间,一阵狂风毫无征兆地呼啸而过,径直卷起了那轻柔的幔帐。就在幔帐飘动的瞬间,女娲娘娘的圣像赫然呈现在眼前。

那圣像容貌端庄秀丽,周身瑞彩环绕,翩跹飘动,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其国色天香之姿,宛如蕊宫仙子降临凡间,又似月殿嫦娥下凡入世,美得惊心动魄,让人移不开眼。帝辛瞬间被这绝世容颜所吸引,一时间,他只觉自己的神魂仿佛脱离了身体,开始四处飘荡,难以自持。心底深处,一股强烈的淫邪之念陡然升起。

他心中暗自思忖道:“朕身为尊贵的人族共主,坐拥天下四海,虽有那六院三宫众多妃嫔相伴,却从未见过如此倾国倾城的娇艳之色。”想到此处,帝辛的欲望愈发浓烈,于是大声下令:“取文房四宝来。”身旁的侍驾官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匆匆跑去取来笔墨纸砚,毕恭毕敬地呈献给纣王。

帝辛神色迷离地握住那支紫毫笔,饱蘸浓墨,在行宫的粉壁之上,挥笔写下了一首诗: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他的笔触刚劲中透着几分癫狂,每一个字都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深处那不可告人的邪念。此时的帝辛,已然完全被欲望蒙蔽了双眼,忘却了自己身为君王的责任与本分,也未曾意识到他这荒唐的举动即将引发的一系列惊天动地的后果。而在暗处,盘锐与女娲娘娘看到这一幕,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一场因帝辛的荒唐而起的风暴,即将在这看似平静的世间掀起惊涛骇浪。

天子写完那首诗后,首相商容赶忙上前启奏道:“陛下呀,女娲娘娘乃是上古时期的正神,更是我朝歌的福主啊。老臣恳请陛下前来拈香,本就是祈求娘娘赐下福德,好让天下万民安居乐业,风调雨顺,战火平息。可如今陛下您却在这圣宫之中作诗,字里行间实在是对女娲娘娘的圣明有所亵渎,全然没了那份应有的虔诚敬意,这可等于是得罪了神圣呀,根本不符合天子您巡幸祈请的礼仪规范啊。老臣恳请主公您赶紧命人用清水将那诗作洗刷掉吧,不然要是被天下的百姓瞧见了,定会四处传言,说圣上您没有德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