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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西伯候前往朝歌,姬昌收百子(第3页)

他们心里都清楚得很,帝辛如今势大,那推行的新政又是其下定决心要施行的,凭他们这些诸侯联合起来都难以反抗,更何况如今被困在这羑里城,更是没了反抗的资本。此刻,就算满心的不情愿,也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

西伯侯姬昌站在住所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暗自叹息道:“唉,如今这局面,我等是无力回天了,帝辛的新政看样子是势在必行,朝歌城也会借着这些举措一步步变得更加强盛,我等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毫无办法呀。”

南伯侯鄂崇禹亦是一脸的沮丧,在屋内来回踱步,恨恨地说道:“哼,只是不甘心呐,我等辛苦经营的领地,往后怕是都要被那朝歌城的光芒所掩盖了,可又能怎样呢,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其他诸侯也纷纷唉声叹气,可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接受现实,每日看着朝歌城的方向,看着那城中日益热闹繁华,隐隐能感觉到一股蓬勃发展的力量,知晓那是帝辛新政带来的改变,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任由朝歌城在这历史的浪潮中,一步一步地向着更强的方向迈进,而他们自己的命运,也只能随着这大势,在这无奈的等待中继续飘摇着。

随着朝歌城在帝辛新政的推动下日益强盛,西伯侯的西伯城、南伯侯的南伯城等一众诸侯的封地,就仿佛处在了一片阴影之下,正逐渐变得越来越弱小。

西伯侯姬昌坐在西伯城的府邸中,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对身边的谋士说道:“如今朝歌城势头迅猛,这般发展下去,咱们西伯城的日子怕是越发艰难了呀。城中的百姓虽仍安居乐业,可资源渐渐往朝歌汇聚,长此以往,咱们的兵力、财力都会大不如前,迟早有一天,这西伯城怕是要被朝歌城给吞并了啊。”

南伯侯鄂崇禹在南伯城也是同样的焦虑,望着城中略显冷清的街道,他无奈地叹气道:“唉,朝歌越来越强,咱们这南伯城却日益衰落,以往的繁华不再。再这么下去,咱们拿什么去抵御那朝歌城的扩张啊,说不定哪天一觉醒来,这苦心经营多年的封地就不再属于咱们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其他诸侯亦是有着相同的担忧,他们深知权力的天平已然开始倾斜,且倾斜的速度越来越快。自己这些封地,曾经也是一片兴盛,可在朝歌城不断变强的对比下,就好似江河日下,无力回天。而一旦封地被吞并,他们这些诸侯便会失去立足根本,沦为阶下囚也未可知,只是当下却又找不到能改变这颓势的良策,只能在这惶惶不安中,看着封地一天天走向衰弱,等待着那不知何时会降临的被吞并的命运。

时光恍然如梦,如潺潺流水般悄然逝去,不知不觉间,已然过去了整整七年之久。

西伯侯姬昌在羑里城中,每日都会掐指推算,心中一直记挂着当初自己所推演的结果,按那结果来说,到了这一年,自己理应是可以回到故土了呀。他站在居所的庭院之中,抬头望着那片熟悉又陌生的天空,眉头紧皱,满是疑惑与焦急。

姬昌喃喃自语道:“怎会如此呢?当初我推演分明就是这一年能回去,为何至今我还被困在此处啊?莫不是中间出了什么变故不成?”说着,他又想起了自己临行前托付国事的世子伯邑考,按常理,若到了归期,伯邑考定会前来朝歌城迎接自己才是。

姬昌的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担忧,来回踱步,心中思忖着:“邑考这孩子向来孝顺懂事,对我的话更是言听计从,若没意外,此刻早该到了呀。难道是西岐那边出了什么棘手之事,让他脱不开身?亦或是朝歌城中又有了别的状况,阻碍了他前来?”越想越觉得不安,可自己被困在这羑里城,消息闭塞,根本无从知晓外面的情况,只能在这无尽的猜测和焦急中继续等待,那原本满是期待的眼眸里,此刻也渐渐蒙上了一层阴霾。

实际上,伯邑考早在这一年里,就已带着满心的牵挂与期许来到了朝歌城。

他踏入城门的那一刻,望着眼前这大变模样的朝歌城,不禁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叹之色。只见那街道比往昔更加宽阔平坦,两旁的屋舍也都修葺一新,尽显繁华,来来往往的百姓脸上洋溢着富足的笑容,集市上热闹非凡,各种新奇的玩意儿琳琅满目。远处,一座座宏伟的宫殿拔地而起,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彰显着朝歌城如今的强盛与威严。

伯邑考心中暗自赞叹道:“这朝歌城的变化可真大啊,短短七年时间,竟已发展到如此地步,当真是不可小觑。”可赞叹之余,他的眉头又渐渐皱了起来,心中涌起一股忧虑,暗自思忖道:“朝歌城如今这般强盛,反观我那西伯城,虽也一直在发展,可与朝歌的差距似乎越拉越大了。也不知道西伯城现如今的实力,能不能抵挡住朝歌大军的一轮进攻啊。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西岐的百姓又该如何是好,我等又该如何守护那片故土呢?”想着想着,他的神色变得越发凝重,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怀揣着复杂的心情,一边继续向城中走去,一边想着该如何去面见帝辛,早日将父亲西伯侯姬昌解救出来,也好回去早做筹谋,应对这愈发严峻的局势。

伯邑考怀着沉重又坚定的心情,一路辗转,终于来到了威严壮观的朝歌城。踏入王宫大殿,只见那殿内金碧辉煌,帝辛高坐于王座之上,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王者威严。

伯邑考深吸一口气,上前恭敬地行跪拜大礼,待礼毕,他抬起头,目光诚挚而恳切,朗声道:“大王,臣乃西伯侯姬昌之子伯邑考,此番特来朝歌,是想代父赎罪。父亲他多年来一心只为守护西岐百姓,或有行事不周之处,还望大王海涵。今臣带来了西岐的三件国宝,愿献予大王,以表诚意。”

说着,他命人将那七香宝车缓缓推至殿中,宝车一出现,顿时一股奇异的芬芳弥漫开来,萦绕在众人鼻间,那精致华美的模样更是让人为之赞叹。

接着,又牵出了白面猿猴,那猿猴乖巧地站在殿中,朝众人作揖行礼,机灵的模样惹得众人一阵轻笑,随后它开始展示各种奇妙技艺,翻跟头、耍把戏,把大殿内的气氛都带得活跃了几分。

再之后,醒酒毡也被呈了上来,伯邑考介绍道:“大王,此物名为醒酒毡,但凡醉酒之人躺于其上,片刻间便能醒酒,功效神奇无比。”

伯邑考再次拜倒在地,言辞恳切地说道:“大王,臣恳请您看在这些宝物的份上,看在臣一片孝心的份上,饶恕父亲姬昌,放他归西岐,西岐上下必感恩戴德,永世不忘大王的恩情呀。”说罢,他便伏地不起,静静等待着帝辛的回应,大殿内一时安静下来,众人都在等着看帝辛会作何决断。

帝辛坐在那高高的王座之上,看着下方一脸诚恳、伏地请求的伯邑考,又瞥了一眼殿中摆放着的西岐三件国宝,心中暗叹一声。他深知西伯侯姬昌才能卓绝,在诸侯之中颇具影响力,如今朝歌城正处于蓬勃发展的关键时期,若是放姬昌就此离开,回到西伯城,往后怕是要多生变数,对自己的宏图大业不利呀。

于是,帝辛微微皱眉,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对着伯邑考说道:“现如今朝歌城的发展正到了要紧关头,诸多事务还离不开西伯侯姬昌的参与呐。若是别的事儿,孤还可以斟酌商量一番,可唯独这放你父亲回去一事,着实有点困难啊。不过孤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不体谅臣子的人,你此番前来,孝心可嘉,孤便赏赐你若干宝物,你且带着这些回西伯城去吧。你也莫要太过忧心,待朝歌城顺利建立好之后,尔等父子自然会有团聚之时,你且安心回去,好生打理西伯城之事便好。”

伯邑考听闻此言,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他没想到帝辛竟会如此回应,焦急地抬起头,还想再求情,刚要开口,却见帝辛已微微抬手,似是不欲再多听,无奈之下,伯邑考只能再次拜倒,口中应道:“多谢大王赏赐,只是臣父年迈,身体欠佳,臣实在放心不下,还望大王再行斟酌,成全臣一片孝心呀。”可帝辛却只是摆了摆手,不再言语,大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压抑起来,伯邑考满心的期望落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前路渺茫,却又不甘心就此放弃。

伯邑考眼见帝辛心意已决,放父亲姬昌回去是毫无可能了,满心的失望与无奈涌上心头,可他仍不想就这么空手而归,思索片刻后,想到了家人托付带来的书信。

他赶忙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书信,双手捧着,上前几步,恭敬地对帝辛说道:“大王,这是我家里人给父亲的书信,信中皆是亲人们对父亲的牵挂与问候,劳烦大王派人递交一下,也好让父亲知晓家中一切安好,能稍感慰藉啊。”

帝辛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那封书信,略作停顿后,微微地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地说道:“可以,此事孤记下了,你现在可以回西伯城了,莫要再做纠缠。”

伯邑考虽心有疑虑,可此刻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再次恭敬地行跪拜大礼,谢恩之后,便黯然转身,离开了王宫。

然而,帝辛嘴上虽应下了递交书信之事,实则根本没把这当回事,那书信被随意地搁置在了一旁,渐渐便被遗忘了。可怜姬昌在羑里城,还满心期待着能通过书信知晓家中情况,却不知帝辛根本未曾派人将书信送到他手中,只能在那囚禁之地,继续怀着对家人的思念与牵挂,苦苦等待着,全然不知外面发生的这诸多波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