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黄巢起义的狂飙突进与大唐王朝的末日挽歌(第2页)
每天清晨,尚让都会登上高台,手持铜锣,用力敲打。伴随着阵阵锣鼓声,他的声音也响彻云霄:“城里的百姓听着!咱们黄王说了,只杀贪官污吏、土豪劣绅,不伤一个良民!你们要是打开城门,咱们立马开仓放粮,让家家户户都有饭吃!”
尚让的喊话,如同一阵春风,吹进了沂州城百姓的心中。他们本就对城中的贪官污吏和土豪劣绅心怀不满,如今听到黄巢如此承诺,心中不由得一动。
然而,城中的官员和富户们却对黄巢的喊话嗤之以鼻。他们认为这不过是黄巢的缓兵之计,一旦城门打开,城中必将陷入一片混乱。
就这样,黄巢的心理战在城外持续上演,而沂州城的百姓们则在内心的挣扎中,等待着最终的抉择。
这句话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飞进了城里。守城的士兵们大多都是本地的农民,他们的家庭早就已经断粮了,每天都在饥饿中苦苦挣扎。当他们听到城外传来的喊话时,手中紧握着的刀似乎都变得沉重起来,几乎快要握不住了。
在这些士兵中,有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他悄悄地对身旁的同伴说:“我娘和我的孩子们还在城外挨饿呢,如果黄王真的能够分给我们粮食……”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站在不远处的队正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他立刻闭上了嘴巴。
尽管如此,这个老兵的心思却早已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狂奔不止。他开始暗自琢磨,如果黄王真的能够分粮,那么自己的家人就不用再忍受饥饿的折磨了。这个念头一旦在他脑海中生根发芽,就再也无法抑制。
到了第三天夜里,夜幕笼罩着整座城市,万籁俱寂,一片宁静。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夜晚,城中突然燃起了三堆熊熊烈火,火光冲天,照亮了黑暗的夜空。
这三堆火可不是普通的火,它们是百姓们事先约定好的信号。这意味着起义军的行动时机已经成熟。
黄巢站在城外,远远地望着那三堆火,心中涌起一股激动之情。他果断地下达了命令,起义军如猛虎下山一般,迅速冲向城墙。
城墙上的守城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喊杀声吓得惊慌失措。他们原本就对朝廷的统治心怀不满,如今见到起义军来势汹汹,更是无心抵抗。一些士兵甚至直接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转身就跑。
更有甚者,一些守城士兵竟然反过来为起义军带路,帮助他们顺利地爬上城墙。
与此同时,知州老爷正在府中搂着小妾喝酒作乐,完全没有意识到外面发生的事情。当他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时,才如梦初醒,惊恐万分。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逃跑,慌乱中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匆匆忙忙地翻出了后墙。然而,他的运气实在太差,刚一落地,就被两个早就埋伏在那里的菜农给死死地按住了。
这两个菜农平日里受尽了知州老爷的欺压,对他恨之入骨。如今终于有机会报仇雪恨,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只见他们迅速将知州老爷捆成了一个粽子,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黄巢进城之后,果然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立刻采取了行动。他下令让手下的士兵们将知州和那几个恶名远扬的劣绅的家产全部查抄没收。这些财产中,金银财宝被分给了士兵们作为奖赏,而粮食则被堆积在州衙的门口,准备分发给百姓们。
这一天,州衙门口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百姓们得知这个消息后,纷纷赶来领取粮食。人群中有一个瞎眼的老婆婆,她由孙子牵着来到了州衙门口。虽然老婆婆看不见,但她能感受到周围人们的喜悦和兴奋。
当老婆婆摸到布袋里那沉甸甸的小米时,她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活了一辈子,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好官啊!黄王才是我们真正的大救星啊!”周围的人们也都纷纷附和着,对黄巢的善举赞不绝口。
这个场景让人们深刻地感受到了黄巢的仁德和爱民之心。他不仅兑现了自己的承诺,还让百姓们真正受益。这样的好官,无疑会受到人们的衷心爱戴和拥护。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开,周边州县的百姓们得知黄巢的军队即将到来,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期待和希望。他们渴望着黄巢能够带领他们摆脱困境,获得自由和解放。
有些地方官员听闻黄巢的威名后,吓得魂飞魄散,连夜收拾行囊,如惊弓之鸟般仓皇逃窜。而另一些官员则明智地选择了投降,他们深知黄巢的实力和决心,明白抵抗只是徒劳,于是干脆打开城门,迎接黄巢的到来。
黄巢的队伍就像滚雪球一样,不断吸纳着沿途的百姓和散兵游勇,规模越来越庞大。他们从山东出发,一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所到之处,百姓们纷纷响应,加入到这支“解放”的大军中来。
黄巢的军队继续南下,从河南打到江淮地区,那面写着“均平”二字的大旗,在乱世的风雨中高高飘扬,仿佛是一面象征着公平与正义的旗帜,吸引着无数人的心。这面大旗所到之处,人们欢呼雀跃,因为他们看到了改变命运的曙光。
而长安城里的唐僖宗,这才慌了神。他看着奏报上“黄巢大军号称百万,已逼近扬州”的字样,手里的马球杆“当啷”掉在地上。田令孜赶紧凑上来:“陛下莫慌,奴才这就调神策军去剿……”可他心里也清楚,那些养尊处优的神策军,怕是挡不住黄巢的虎狼之师。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路上。黄巢的“均平”大旗,能不能捅破晚唐的天?长安城里的皇帝和宦官,又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二、高骈的\"躺平操作\":晚唐名将的迷之操作
面对黄巢大军如潮水般漫过江淮,长安城里的唐僖宗终于坐不住了。田令孜捧着花名册翻了半天,最后把宝压在了高骈身上:“陛下,高骈在安南曾大破吐蕃,威名远震,让他去平叛,定能马到成功!”
这高骈确实是员名将。早年镇守安南时,他带着唐军凿运河、筑城防,把来犯的吐蕃人打得丢盔弃甲,连蛮人部落都得给他送“天可汗”的锦旗。可这些年在扬州当节度使,早没了当年的锐气——他在府里修了座“迎仙楼”,天天炼丹求仙,还养了群方士,说能跟神仙对话。接到朝廷的调令时,他正站在荷花池边,看小妾用金钗拨弄荷叶上的露珠,闻言只淡淡一笑:“黄巢?不过是群盐贩子,成不了气候。”
刚开始,高骈确实露了几手硬功夫。他派部将张璘率五千精锐出击,在浙西一带连打三仗,把黄巢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有回黄巢想偷渡长江,被张璘堵在渡口,杀得尸横遍野,连黄巢的亲侄子都被斩了。捷报传到扬州,高骈在迎仙楼摆酒庆功,方士们围着他吹捧:“大帅神威,黄巢闻风丧胆,这功爵怕是要封王了!”高骈听得眉开眼笑,手里的玉杯都晃出了酒。
可就在黄巢被逼到浙东,眼看就要成瓮中之鳖时,高骈突然按下了暂停键。他给唐僖宗递了封奏折,字里行间全是傲气:“陛下,臣已将黄巢打得溃不成军,只剩几千残寇逃进深山,不足为惧。不如留着他们,让地方官慢慢清剿,省得劳师动众。”
奏折里说得冠冕堂皇,实则藏着个大算盘——高骈在扬州当土皇帝当得舒坦,手里的兵权是他的命根子。要是真把黄巢灭了,朝廷转头就可能削他的权;不如留着这股“匪患”,既能向朝廷要粮要饷,又能借着平叛的名义扩军,等哪天朝廷弱了,他自己就能在江南称帝。
手下的将领们急得嘴上起泡。张璘冲进帅府,跪在地上直磕头:“大帅!黄巢虽败,根基未损,此时不乘胜追击,等他缓过劲来,必成大患!”高骈正让方士给他画符,闻言不耐烦地挥挥手:“你懂什么?”他蹲下身,捡起块石子扔进荷花池,看着涟漪一圈圈散开,“这黄巢就像池里的鱼,得让他先长肥点,我再钓上来,那功劳才够大,朝廷才不敢动我。”
张璘还想争辩,高骈脸一沉:“再敢多言,军法处置!”将领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黄巢的残部钻进闽浙山区,眼睁睁看着高骈把精锐调回扬州,美其名曰“防备海盗”,实则在城外修起了护城河,摆明了要当“江南王”。
黄巢在山里躲了半年,靠着百姓偷偷送来的粮食慢慢恢复元气。他摸着地图,眼睛突然亮了——高骈在东边堵着,那就往南走!他带着队伍翻山越岭,一路打到广州。广州是海上丝绸之路的枢纽,堆满了各国商人的财宝,官府的粮仓更是装得满满当当。黄巢没费多少力气就破了城,把财宝分给士兵,粮食赈济灾民,队伍一下子又膨胀到几十万。
在广州休整了三个月,黄巢望着北方,冷笑一声:“高骈想养寇自重?我就让他看看,这‘寇’能掀翻多大的浪!”他杀了个回马枪,带着大军从岭南出发,沿着湘江北上,连破潭州、江陵,一路上几乎没遇到像样的抵抗——各地藩镇早被高骈的“躺平”带坏了,谁都不想先出头,纷纷紧闭城门,眼睁睁看着起义军过境。
等黄巢的大军渡过淮河,兵锋直指潼关时,高骈还在扬州的迎仙楼里炼丹。部将拿着急报闯进来,声音都在抖:“大帅!黄巢百万大军快到长安了!朝廷让咱们立刻出兵救援!”高骈却把丹炉一盖,慢悠悠地说:“慌什么?长安有神策军呢。再说了,黄巢要是真占了长安,我再打着‘勤王’的旗号北上,那时天下英雄,谁还敢不服我?”
他哪里知道,长安城里的神策军早已是群花架子——士兵多是长安的富家子弟,花钱买个军籍混日子,别说打仗,连马都骑不稳。黄巢的大军抵达潼关时,守关的唐军看着漫山遍野的起义军,吓得直接打开了城门。
消息传到长安,唐僖宗抱着田令孜的腿大哭:“都怪高骈!都怪他不出兵!”可哭也没用了,这座承载了三百年荣耀的帝都,已经能听见黄巢大军的呐喊声。而扬州城里的高骈,还在等着他的“勤王大功”,浑然不知自己养的“寇”,已经快要把大唐的天捅破了。
黄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长安的城门能不能守住?唐僖宗会成为又一个逃亡的皇帝吗?高骈的“江南王”梦,又会碎在谁的手里?
三、长安城里的\"皇帝跑路记\"
广明元年(公元880年)的冬天,寒风卷着雪沫子抽打在潼关的城楼上,守城的唐军士兵缩着脖子搓着手,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关外——地平线上扬起的尘土越来越高,隐约能听见震天的呐喊声,那是黄巢的大军到了。
消息传到长安,唐僖宗正在紫宸殿里团团转,龙袍的下摆都被踩得皱巴巴的。他把大臣们召集起来,声音抖得像筛糠:“诸位爱卿,潼关要是守不住,黄巢就杀进长安了!快、快想想办法啊!”
宰相卢携站出来,刚想说“臣愿死守都城”,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心里清楚,神策军的士兵连弓都拉不开,哪能指望他们守城?其他大臣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老臣郑畋颤巍巍地开口:“陛下,如今潼关难保,长安危在旦夕,依老臣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啊!”这话一出,满朝文武竟齐声附和:“陛下,暂避四川,再图恢复,方为上策!”
唐僖宗看着这群平日里满口“忠君报国”的大臣,眼泪差点掉下来。可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当天夜里,他换上一身粗布袍,跟着宦官田令孜和几个心腹,偷偷从长安西门溜了出去。只有几匹瘦马,连像样的仪仗都顾不上带,随行的宫女哭哭啼啼,冻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