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李存勖的复仇狂飙与后梁的末日狂欢(第2页)
那偏将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就被冲上来的沙陀骑兵一刀挑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鲜血四溅,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就在这一瞬间,后梁军队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原本整齐的队列瞬间土崩瓦解,士兵们惊恐万分,纷纷扔掉手中的兵器,转身狂奔而去。有些人在慌乱中迷失了方向,不顾一切地跳进了旁边的河沟里,溅起一片水花;还有些人则直接双膝跪地,口中高喊着“饶命”,祈求敌人的宽恕。
然而,沙陀骑兵却并未被这混乱的局面所影响。他们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无情地穿梭在敌军的阵形之中,来回冲杀。每一次冲锋都如同闪电一般迅速而致命,让后梁军队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沙陀骑兵的战术简单而直接,他们充分利用了自身的机动性和速度优势,不断地对敌军进行分割和包围。后梁军队在这猛烈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尸横遍野。
战场上,到处都是后梁士兵的尸体和丢弃的粮草辎重。这些曾经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物资,如今却成了他们逃命的累赘。沙陀骑兵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纵横驰骋,所到之处,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死亡的气息。
当柏乡之战的捷报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晋阳时,整个城市都沸腾了起来!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敲锣打鼓,欢呼雀跃,那场面比过年还要热闹几分。
然而,在千里之外的汴梁皇宫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朱温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手里紧紧握着一份战报,上面的字却像刀子一样刺痛他的眼睛——“损兵三万,粮草尽失”。
朱温死死地盯着这几个字,仿佛要把它们看穿。突然,他像是被一股无名之火点燃,猛地一拍案几,震得满桌的酒菜都飞了起来,散落一地。瓷碗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显得格外刺耳,而朱温的怒吼声更是如雷贯耳:“李存勖这小子!我竟然小看了他!这河东的狼崽子,还真有两下子!”
殿外的太监们被吓得浑身发抖,他们面如土色,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位后梁皇帝的愤怒中,竟然破天荒地掺杂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恐惧。
那支来自晋阳的复仇之箭,仿佛是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的夜空,直直地射向了他的眼前。这一箭不仅让他感到震惊,更让他心生恐惧。因为他知道,这一箭背后所蕴含的力量和决心,绝对不是轻易可以抵挡的。
二、刘守光的"作死三连":从称帝到灭国的光速陨落
幽州城里的刘守光,自从披上那身歪歪扭扭的龙袍,整个人就像泡在了蜜罐里,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他把府衙改成“皇宫”,院里堆着抢来的金银,养了一群穿得花红柳绿的歌姬,白天喝酒,晚上听曲,夜夜笙歌不断。丝竹声从“宫殿”里飘出来,隔着几条街都能听见,他却拍着桌子自夸:“这才是天子该享的雅乐,那些打打杀杀的粗人懂什么?”
有老臣实在看不下去,拖着老迈的身子进殿劝谏:“陛下,李存勖在柏乡打了大胜仗,如今兵锋正盛,听说已经在操练兵马,咱们得赶紧修城墙、备粮草啊!”刘守光正搂着歌姬喝酒,闻言不耐烦地把酒杯一墩,酒液溅了老臣一脸:“慌什么?幽州有燕山天险,城墙高得能挡住飞鸟,李存勖那小子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过来!”说罢挥挥手,让人把老臣拖了出去,转头又和歌姬笑作一团。
为了彰显自己这个“皇帝”的威严,刘守光还琢磨出一堆让人头皮发麻的刑罚。他让人打造了十几个铁笼子,谁要是敢顶嘴,就把人塞进去,喝酒。更狠的是那“钉板舞”——把木板钉满尖刺,让犯错的人光着脚在上面跳,跳得慢了就用鞭子抽,往往没跳几下,人就浑身是血瘫在地上。有回一个小吏伺候他喝酒,手一抖打翻了酒杯,刘守光的脸当即沉了下来,慢悠悠地说:“舌头不老实,留着也没用。”当场让人把小吏的舌头割了下来,吓得满殿歌姬脸色惨白,他却看得哈哈大笑。
这些荒唐事传到晋阳,李存勖听得眉头直皱。他对部将说:“刘守光这等禽兽,留着也是祸害百姓,正好拿他祭我爹留下的第一支箭。”公元913年,秋高气爽,李存勖亲率大军北上,沙陀铁骑的马蹄声震得燕山都在颤,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把幽州城围得水泄不通。
这下刘守光终于慌了,往日的嚣张气焰跑得无影无踪。他穿着睡衣在“皇宫”里转圈,头发乱糟糟的,嘴里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最后急得让人写求救信,派人快马加鞭送往汴梁,信里把朱温捧上了天:“太祖陛下救命啊!李存勖那贼子要灭我大燕,您要是救了我,我愿一辈子给您当牛做马!”
朱温收到信时,正在病榻上养着,看完差点笑出声。他把信扔给身边的人:“这刘守光,当初称帝时多威风?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让他自己玩去吧,我可没空陪他疯。”
幽州城被围了没几天,城墙就被沙陀士兵砸开一个缺口。刘守光见状,哪还顾得上什么“皇帝尊严”,扒了龙袍换了身粗布衣服,带着几个亲信想从后墙翻墙逃跑。可他养尊处优惯了,爬墙时笨手笨脚,刚翻到一半,就被巡逻的沙陀士兵逮了个正着,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李存勖面前。
李存勖正坐在临时搭起的帐子里,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刘守光,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刘兄,前些日子还听说你要当天下共主,怎么今天成了这副熊样?”刘守光吓得魂都没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大王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以前都是瞎胡闹,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李存勖却收起了笑容,眼神冷得像冰:“你囚禁父亲、残杀兄长,祸害幽州百姓,手上沾满了血,现在想求饶?晚了!”他当即下令,把刘守光拖出去斩首。
随着一声惨叫,这位闹剧般的“大燕皇帝”就此落幕。李存勖让人把刘守光的首级送到晋阳祖庙,对着李克用的牌位说:“爹,第一支箭的仇,儿子报了。”祠堂里的烛火摇曳,仿佛在回应着这份迟到的告慰。
三、杨行密的"接班人危机":江淮政权的权力交接
江淮的雨,总带着一股子缠绵的湿意。杨行密躺在病榻上,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像在为这位南吴奠基人的生命倒计时。他枯瘦的手紧紧抓着儿子杨渥的手腕,气若游丝却字字恳切:“儿啊……为父这辈子,从卖柴的穷小子到坐拥江淮,靠的不是刀枪,是百姓……你接手这摊子,要记着,粮仓满了比城墙高了更要紧,百姓笑了比旌旗艳了更实在……”
话没说完,那只布满老茧的手便垂了下去。杨渥站在床前,脸上没什么悲戚,心里反倒像卸了枷锁——总算没人再管着他了。
等杨渥穿上吴王的蟒袍,坐上父亲当年坐过的位子,那点表面功夫都懒得装。每天天不亮就带着侍卫往猎场跑,纵马追鹿时的吆喝声能传遍半个扬州城;到了晚上,便把后宫变成酒肆,搂着歌姬猜拳行令,醉了就把酒杯往地上摔,骂骂咧咧地喊:“这天下是我杨家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政务?早被他扔给了张颢和徐温两个权臣。公文堆在案上积了灰,地方官的急报递上来,他扫一眼就扔一边:“这点破事也要烦我?让张颢看着办!”
有老臣是杨行密一手提拔的,见此情景实在痛心,跪在宫门外哭着劝谏:“大王!杨公当年为了这江淮,餐风宿露,九死一生,您怎能如此荒废国事?再这样下去,江山迟早要败光啊!”
杨渥正喝得醉醺醺的,闻言一脚踹翻了酒桌,摔碎的瓷片溅了老臣一身:“老东西!我的事轮得到你插嘴?这江山是我爹给我的,我爱怎么败就怎么败!再啰嗦,我砍了你的脑袋当夜壶!”说罢让人把老臣拖出去打了三十大板,从此再没人敢多嘴。
这一切,张颢和徐温看在眼里,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张颢是个急性子,夜里找徐温喝酒,屏退左右后低声说:“杨渥这小子成不了器,天天胡闹,早晚把杨行密的基业败光。不如咱们……另找个听话的娃娃出来当吴王,这实权,不就落咱们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