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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川见梁催山把账目算的清楚,对答如流,做个连官都算不上的吏胥委实可惜,有心提拔。
两日后,进出宫内的禁令解除,昭罪寺撤人,尚未痊愈的病患继续由太医照顾。沈泽川前往安置纪纲和齐惠连的宅子后,却发现奚鸿轩已将二人抓走,并且怀疑自己被沈泽川和萧驰野联手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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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鸿轩诈沈泽川,被沈泽川识破,沈泽川说‘留着齐惠连是因为他知道皇孙下落,便留着他,以备来日。’化解了危机,打消了奚鸿轩的猜疑。趁机离间奚鸿轩和薛修卓。
奚鸿轩恍若没听进去,和沈泽川商议着疫病将要被都察院弹劾的事。他不想被调离阒都。
此次错在皇上,但是没人敢怪他。工部户部推诿卸责,只能拿奚鸿轩开刀。潘祥杰(工部尚书)和魏怀古(户部尚书)用钱就可以摆平,奚鸿轩有的是钱,至于皇上,他笃定经过藕花楼一事,和从前会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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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鸿轩想了结二人,试探沈泽川肯不肯,沈泽川不肯,以想查清楚沈卫的案子为由搪塞过去。二人言归于好,仿佛毫无芥蒂。
朝堂上,李健恒不顾海良宜的反对执意封萧驰野为‘定都侯’。
赏析:这一章算是一个小高潮,尤其是沈泽川送走奚鸿轩以后说的那段话。
“周若失其鹿,天下群雄皆可逐之。今日你说是李氏,明日我说也能说是阿猫阿狗。谁能坐上这巅峰龙椅,谁才是正统……先问良心,再论快意,要做骨鲠之臣,就得舍小我,弃私欲。锁天关的冯一圣一门忠骨全部战死,这就是大义凛然……乔天涯,你根本不是离经叛道,你是道中囚徒,是能做君子的人……但这世间总要有人做乱臣贼子。我不信命由天定,倘若来日刀架颈侧,别说奚鸿轩,就是李健恒,我也不会刀下留情。奚鸿轩嘴里讲的血脉正统,于我而言就是痴人说梦,刀锋过喉谁都要死,嫡出庶出无一例外。我志不在君子,也不在小人。睚眦必报既成信条,那么恩是恩,过是过。今日之事,我要奚鸿轩拿命来抵。”
我们来谈谈沈泽川到底图什么?
很多人第一时间会想到“先生授我以诗书,我为先生杀宿仇。”包括文中更完整的描述:“杀宿仇、锄八族、翻旧案、复中博。”
我想齐太傅把教给东宫太子的毕生所学全部授予沈泽川也绝非是一开始就想着让沈泽川谋反,自己做帝王的。
帝王之术有很多,例如韩非子讲的“众端参观、必罚明威、信赏尽能、挟知而问”等,其目的作御下之用。
《将进酒》中太傅则取了其中一个点授予沈泽川制衡之术,例如提到锦衣卫和东厂的相互制约,离北和启东的军权设置。其实太傅从收下沈泽川起,就以帝王的标准教导他,否则他只单纯地授予沈泽川诗书,教他做人就行,但太傅偏要教他制衡之道,教他怎么做帝王,这是在给他铺路,为他的未来做准备。沈泽川这么聪明,我相信他不会没感觉到。但如果说这时候的沈泽川就有宏图霸业的志向也难免牵强,毕竟能不能出昭罪寺他都是不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