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妇是怎样炼成的
荡/妇是怎样炼成的
□□是怎样炼成的
我叫清欢,这是后来的我给自己取的名字。几樽清酒忘忧恨,一醉清欢解万愁。这便是我的人生,半梦半醒,半痴半醉。
我是一个行走在风月之地的水性杨花的□□。风月场所,污秽之地,拈花惹草,在所难免。谁又能一袭素衣,一尘不染?谁和我同入修罗道,不要这干净了。没有人。我自甘堕落,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一条路,没有什么逼不得已的原因和难以启齿的苦衷,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因为我本性就是如此吧,风流浪荡,不知羞耻。
学前班的时候,我就开始和男同学闹绯闻了,可见□□就是我的本性。
我们班的班长名叫高超,他白白净净,文文静静,成绩名列前茅,写字也非常好看。每次老师布置完作业,我就鬼画符一样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第一个写完了作业,然后下位子跑到他旁边看他写字。
他在前排,我在最后一排。虽然我成绩也很好,可能因为我太调皮了吧,老师不喜欢我。我总是霸凌懦弱的同学,看他们因被我霸凌欺辱匍匐在我的脚下,露出绝望无助的小表情,我就感到无比的兴奋。以至于后来出了很多霸凌题材的影视作品我都没有兴趣去观看。这些作品都是站在受害者的角度去阐述的,霸凌者怎会站在受害者的立场与之产生共鸣呢?
高超写字非常认真工整,就像钢板刻出来的一样。我极为震撼,为此感到羞耻,回到座位默默把我的作业擦掉重写。我很喜欢高超,这是我的发小说的,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时的我们家庭条件都很穷,同学们没有什么玩具可以玩,就用废弃的纸张叠成宝玩。我总是把我的纸送给高超,甚至把新本子撕成页送给他,发小拦都拦不住,说我疯了。这不是喜欢是什么呢?
后来一年级按身高排座位,我为了和他同桌,努力的踮着脚尖想和他一样高做个同桌。再后来他就转学了,听说是去城里了,是啊,这么白白净净的可人儿怎适合在农村?后来我还做梦梦到过他,记忆越来越模糊,我不记得我们说过的任何一句话,也许没有说过话。他早就不记得我了吧?我也没什么好记的,但是我永远记得他,如果他觉得被我这样的人记得是一件肮脏羞耻的事情,那我也可以忘了。
六年级了,正是男生女生情窦初开青春懵懂的豆蔻年华。我是组长,后排的男生没有写完作业,他说他不会。我便坐在旁边耐心的辅导他。这时的我已经改掉了校园霸凌的恶习,不知怎的变成了一个善良的人,对曾经被我欺凌过的同学百般照顾,他们没有不接受,不知道有没有受宠若惊。反正他们是弱者,强的硬的软的柔的,来什么都只会受着。
课代表走了进来,一脸鄙视的看了我们,那表情意味深长。那时班里有两对情侣正传的风言风语。她估计是以为我也犯贱想谈恋爱了,于是饥不择食,爱上这么一个鼻涕邋遢的弱智吧。我摇摇头,不想解释,继续辅导他作业一直到上课。
初中开始我的绯闻对象就变多了,而这一切当然都是我自找的,我本性如此,爱拈花惹草。
初中的思想政治第二课是男生女生,课前有个讨论题,写出你最欣赏的三个异性,并且前后桌讨论为什么欣赏他。
我写的是高俊、徐显涛、陈琰。
高俊是班长,人如其名,高大英俊。
徐显涛是学习委员,也很帅气,幽默风趣,爱出风头,浑身散发着阳光青春的朝气。在短短的十几天初中生涯中,很难不惹人注意。
陈琰同样英俊,且写字是最好看的,刚进新班级就得到老师的赞不绝口。而且他还会拉二胡,他拉的《万马奔腾》会模仿马叫声,十分壮观,实为震撼。
我欣赏三个这样的男生情有可原吧,后排的杨姓女生听完我的描述就别有意趣的说:“哦?原来你喜欢徐显涛啊?我一定会告诉他告诉全班同学的。”她信誓旦旦,义正言辞。她很胖,肉肉的,软乎乎的。尽管我对她无感,不讨厌也不喜欢,大概是我骨子里的清高告诉我,她连被我讨厌的资格都没有。我总是夸她好看,不是因为我真的认为她好看,我只是看到她被我夸得沾沾自喜,信以为真,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那个丑态觉得玩味十足,十分有趣。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我喜欢徐显涛这个结论的,后来我想可能是她自己喜欢徐显涛吧。我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有什么神通广大的本领能让全班同学都相信她。
然而还是我太老土了。第二天所有同学都知道了,包括徐显涛。在那个手机不是很普及的年代里,初中生是没有手机的,微信都还没有创造出来。但是我这个少有的考进城镇的农村人,和城里人一对比,就是老土比一个,自然也不知道QQ和贴吧的存在,也许她是通过这种方式让同学们知道的吧。当时的我真的是费解和佩服的。不过我也没有过多纠结这件事。因为接下来我将面临长达一年多的来自徐显涛的精神霸凌。
一个天之骄子,纨绔子弟,也许也是富家公子哥,后来还因为成绩优异保送到了一六八中学,连苦逼的中考都不用参加。这样一个恃才放旷,狂傲不拘的帅哥,面对一个来自乡下,梳着光背头,衣着邋遢的土老逼的爱慕自然是一件奇耻大辱的事情。他见到我就像见到大粪一样躲之不及,连带着他的兄弟们也纷纷效仿。
我视而不见,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毫无情绪影响,毕竟我也是佼佼者,我也清高,我曾经还是霸凌者,霸凌者是强者,我要维护一个强者的大度和风骨,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徐显涛在我眼里不过是和其他同学一样的存在。
一次中午,我没有午休就去了教室,班里来了几个同学,他也在。有的在玩闹,有的在看书写作业。他问同学借尺子,问遍了所有人都没有,唯独没有问我借。我大度的将尺子递给他,他颇为震惊,但因为真的需要就没有拒绝。我没有讨好的意思,换成是别的同学我一样会借,他还不配让我打破一视同仁的原则。类似这样的事还有很多。
真正让他改掉见我如见大粪的态度大概是后来一件事。初二添加了物理这门课,第一次物理周考我就拿到98分名列全班第一。放学后,他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公然指责我是作弊得来的。我没有辩解,我被一个和我玩的好的女同学拉走了。
我没有辩解不是我懦弱,我一直都无视他的一举一动,这次也不例外,我根本不屑浪费口舌。我对他的行为非常理解,毕竟我是一个来自农村的乡巴佬,英语是我的短板,虽然其他单科成绩非常优异,但总分排名总是被英语脱了后退,在一个人才济济的重点班自然没办法名列前茅,考了这样的成绩打击到他了,他来质问我也是情有可原的。从他坚定的语气里,他笃定我是作弊的。事情上,这次考试也确实是我作弊得来的。
试卷来自于十二班的两个女同学,他们是姐妹两,和我一样来自乡下,他们住在隔壁村,每天同路骑自行车上下学,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女生还有两个男生。其中一个男生叫顾潮飞,和这两个女生在同一个班。他们比我们先考试,于是我就拿到了试卷答案。我和顾潮飞这个男生也闹过绯闻,他白净帅气,那两个女生就总说我喜欢他,我也很无奈啊。如果她们不说我喜欢他,说不定我就能判断我是否真的喜欢他了。
那时,我爸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好,家里请了几个长工,有一个叫胡俊,他很英俊,喜欢穿着喇叭裤,显得腿更加修长好看,他初中毕业才16岁,便到我家打工了。他比我大四岁,我们天天吃在一起,玩在一起,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是快乐的,我想初中毕业就嫁到他家。
当然,后来他走了,这个想法也没有实现。我也想过和顾潮飞日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有一次去他家看到他在刷碗,作为家里的独子,还是个男孩,他居然在刷碗,我是很震惊的。在我们村,重男轻女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让男孩子刷碗最起码在我家是不会发生的。他刷的很仔细,我这个大老粗是不会这么认真做这件事的。好在我上面有两个姐姐,这种事也从来轮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