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靓仔 作品

第574章 《迷途的寓言与存在的叩问》

《迷途的寓言与存在的叩问》

——论树科《我哭咗成晚黑》中的存在之思与诗学重构

文/文言

引言:在歧路与归途之间

树科《我哭咗成晚黑》以粤语方言构筑的诗性空间,恰似一面棱镜,折射出现代人精神困境的多重光谱。这首作品超越了简单的乡愁叙事,在存在主义与道家哲学的双重维度上,构建起关于"路"的终极寓言。诗人以精准的意象炼金术,将个体生命经验转化为普世性的精神图谱,使方言诗歌突破地域桎梏,成为叩问人类存在本质的哲学诗篇。

一、歧路迷宫:存在选择的诗学解构

首章"条路,行歪咗/返唔转头/行正咗,嘟喺/冇得返头"以道路的选择悖论,构建了存在主义的核心困境。这里的"路"既是物理空间,更是萨特所言"存在先于本质"的生存现场。诗人巧妙运用粤语特有的否定结构"冇得返头",强化了选择的不可逆性,这种语言特质与加缪笔下西西弗斯的永恒困境形成互文。

"道噈系有前冇后"的断言,暗合老子"道可道,非常道"的玄思,却以更决绝的姿态否定了传统线性时间观。这种对"道"的解构,恰如里尔克《杜伊诺哀歌》中"因为美无非是/我们恰巧能够忍受的恐怖之开端",将道路的选择升华为对生存本质的直面。诗人通过"前冇后"的空间割裂,揭示现代人如同博尔赫斯笔下《小径分岔的花园》中的迷途者,在无数可能性中陷入选择的瘫痪。

二、废墟诗学:空间暴力的美学呈现

第二章以蒙太奇手法拼接的废墟意象群,构成对现代性创伤的暴力书写。"门坪乱草车难开"中,门坪作为传统宗法社会的象征空间,被乱草与机械(车)共同入侵,形成自然与工业的荒诞合体。这种空间异化,恰如本雅明笔下"机械复制时代"的灵光消逝,传统家园沦为福柯"异托邦"的现实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