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靓仔 作品
第620章 《喑哑的方言与喧哗的沉默》
《喑哑的方言与喧哗的沉默》
——树科《收声》的声音政治学解构
文\/一言
一、方言诗学的抵抗姿态
在普通话主导的现代汉诗体系中,树科刻意选用粤语词汇建构诗歌肌理(如\"冚唪唥嘴刁\"等),形成巴赫金所说的\"杂语喧哗\"效应。这种语言选择本身即是对诗中\"收声\"主题的悖论式反讽——当官方话语要求统一声音时,方言的喉音、入声字(如\"噈嘟\"等拟声词)反而成为语言肉身性的证明。比较黄灿然《我的地理》中的粤语移植实验,树科的方言运用更具暴力性:用\"盲佬聋佬\/全世界哑佬\"这类市井粗鄙语解构精英诗学,暗合阿多诺\"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的伦理困境。
二、规训装置的诗歌显影
诗中\"唔得讲冇,唔准讲坏\"的禁令式开篇,与福柯《规训与惩罚》中描述的\"检查制度\"形成互文。值得注意是第二段\"止血贴\"意象的转喻——将话语创伤医疗化处理的操作,精准对应德勒兹\"控制社会\"理论中\"温和暴力\"的治理术。诗人用\"怀才不遇,居心叵测\"八个字完成对告密话语的戏拟,这种反讽策略令人想起布罗茨基《言辞的片段》中\"国家把诗人变成它自己的喉舌\"的悖论。而\"漏咗风\"的意外泄密,则暴露了权力系统永远存在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