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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存在之思与语言之舞》

《存在之思与语言之舞》——论树科《生活同诗》的解构诗学

文\/文言

引言:在生活与诗的边界游牧

树科《生活同诗》以粤语为舟楫,在生活与诗的语义迷宫中开辟出一条独特的思辨航道。这首看似循环往复的诗歌,实则是后现代语境下对存在本质的深刻叩问。诗人以禅宗式的机锋打破二元对立,用方言的韵律重构认知框架,在解构与重建的张力中,完成了一次存在主义诗学的华丽冒险。

第一章存在之问的循环论证

诗歌开篇即以\"生活唔系诗,生活有诗\"的悖论式宣言,构建起海德格尔所谓\"存在之澄明\"的场域。这种自相矛盾的表述,恰似老子\"道可道非常道\"的现代变奏,将读者抛入存在论的漩涡中心。诗人通过\"生活喺生活,诗唔喺诗\"的反复确认,模仿了维特根斯坦\"语言游戏\"的规则,在自我指涉中暴露出概念的流动性。

这种循环结构暗合柏拉图《斐多篇》中\"回忆说\"的辩证逻辑:当诗人追问\"远方有冇生活\",实质是在叩问存在的本源状态。就像荷马史诗中奥德修斯永远在归乡路上,诗歌本身成为存在之思的永恒轮回。诗人以粤语特有的虚词\"啲\"、\"喎\"制造语流间隙,恰似德里达\"延异\"理论在语音层面的具象化呈现。

第二章语言作为存在之家

海德格尔在《通向语言之途》中指出:\"语言是存在本身既澄明又遮蔽着的到来。\"《生活同诗》对\"诗有生活\"与\"生活有诗\"的互文性书写,完美诠释了这一命题。粤语词汇\"喺\"(在)的反复运用,构建出空间化的存在场域,将生活与诗的关系具象为\"此在\"与\"彼在\"的共时性存在。

诗人刻意保留的方言语感,恰似本雅明\"灵光\"理论中的\"此时此地性\"。当\"远方有诗\"的粤语发音在读者口腔中震颤,语言完成了从符号到肉身的蜕变。这种语言实践呼应了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在解构标准语权威的同时,重建了方言书写的诗学正义。

第三章解构主义的诗学操演

德里达在《论文字学》中强调:\"文本之外别无他物。\"《生活同诗》通过十二组矛盾命题的并置,上演了一场精妙的解构主义戏剧。诗人如同手持奥康剃刀的逻辑学家,将\"生活\/诗\"的二元对立削减为语言的能指游戏。\"诗冇生活,生活冇诗\"的否定句式,暴露出逻辑中心主义的虚妄,恰似庄子\"方生方死\"的相对论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