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道小写师 作品

第278章 金锁的怨灵,财富的诅咒(第2页)

往后翻,记录越来越混乱。八月十七,老陈在自家床上被发现,手里攥着把金元宝,元宝其实是用黄纸糊的,嘴里塞满了坟头土;八月十九,小李在赌场输光了钱,回家路上掉进河里淹死了,捞上来时手里还攥着枚铜钱,铜钱上刻着"万贯"二字;九月初一,老王写:"沈老板说要请道士,可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镜子里总有个穿旗袍的女人......"

最后一页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个扭曲的"锁"字,旁边用红笔画了道波浪线,像是在滴血。林婉儿的手指突然顿住——这个符号,和她祖传玉佩背面的纹路一模一样。她下意识地摸向领口,玉佩的温度比刚才更高了,像揣着块烙铁。

"看到了?"李承道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林婉儿吓了一跳,抬头看见师父正盯着她的领口,眼神复杂,"这符号是王万贯家族的印记,只有血亲才能解开。"他顿了顿,拐杖又往地上一顿,"柳氏怨灵怨气太重,普通符咒镇不住,必须用王万贯后人的血祭,才能让她安息。"

"血祭?"赵阳皱眉,"可王万贯都死了快一百年了,哪来的后人?"

李承道没理他,目光落在沈万三身上,眼神冷得像冰:"你挖了他的坟,惊动了地下的东西,现在只有找到王万贯的祖坟,用后人的血化解怨气,不然你们谁也活不过今晚。"

沈万三吓得连连摇头:"我不知道什么祖坟!那老鬼的坟是我托人找的,我真不知道......"

"说谎。"林婉儿突然开口,指着日记本最后一页,"这里画了个地图,虽然不全,但能看出是在乱葬岗附近。"她抬头看向沈万三,眼神锐利,"你早就知道祖坟在哪,只是不想说。"

沈万三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我......我只是想找财宝......"

"财宝?"李承道冷笑一声,拐杖指向那枚被符纸裹着的金锁,"王万贯当年富可敌国,却死的时候连口像样的棺材都没有,你以为他的钱去哪了?"他走近沈万三,压低声音,"都在祖坟的金库里,被柳氏的怨灵守着,谁要是敢碰,就会变成她的养料。"

小主,

这话像是戳中了沈万三的痛处,他突然激动起来:"是!我知道祖坟在哪!在乱葬岗最北边的老槐树下!可那里太邪门了,我上次派人去探路,进去的人就没出来过!"

"今晚必须去。"李承道斩钉截铁,"子时是阴气最重的时候,也是柳氏怨灵力量最弱的时刻,错过今晚,就再也没机会了。"他转向林婉儿,"你带着罗盘,负责定位;赵阳,你保护沈老板,别让他跑了;我在外面布阵,接应你们。"

赵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想开口,却被林婉儿拉了把。她冲他摇摇头,眼神示意他别多问。赵阳看着师妹的眼睛,突然发现她的瞳孔深处有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

出发前,林婉儿去了趟洗手间。关上门,她从领口掏出那半块玉佩,月光透过气窗照进来,玉佩上的纹路在光线下清晰起来——和日记本上的符号完全吻合,只是中间缺了一块,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

"血亲......"她喃喃自语,指尖抚过冰冷的玉佩,突然想起小时候奶奶说过的话。那年她才六岁,家里突然来了群黑衣人,拿着和这枚金锁相似的东西,奶奶把她藏在衣柜里,塞给她这半块玉佩,说"别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姓李的"。后来她从衣柜里出来,家里人都死了,血流成河,墙上用血写着"金锁债,代代偿"。

洗手间的镜子突然"嗡"地响了一声,林婉儿抬头,看见镜中的自己身后站着个穿旗袍的女人。女人的脸还是模糊的,可手里却拿着另外半块玉佩,与她手里的正好能拼成完整的一块。

"找到你了......"镜中女人的声音又软又黏,带着股甜腥气,"你的血,能解开一切......"

林婉儿猛地转身,身后空荡荡的,只有水龙头在滴滴答答地淌水,水落在池子里,映出她苍白的脸。她慌忙把玉佩塞回领口,心跳得像要炸开,刚才镜中女人的脸,竟和她奶奶的老照片有几分相似。

赵阳在外面喊她,林婉儿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脸上已经恢复了镇定。赵阳上下打量她:"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白?"

"没事。"林婉儿摇摇头,目光落在李承道身上。师父正背对着她,手里拿着罗盘,罗盘的指针在疯狂转动,最后指向她的方向,又猛地转开,像是在害怕什么。

乱葬岗在城郊外,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远远望去,黑压压的坟包连绵起伏,荒草长得比人还高,风一吹,草叶摩擦的声音像无数人在低声哭泣。沈万三被赵阳架着,腿软得像面条,嘴里不停念叨着"菩萨保佑"。

李承道在入口处停下,从包里拿出七根桃木钉,围着车子钉了个圈,又在每个钉子上贴了张黄符。"这是镇魂阵,能暂时挡住邪祟。"他递给林婉儿一把桃木剑,剑身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记住,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回头。"

林婉儿接过剑,只觉剑柄冰得刺骨,像是握着块寒冰。她跟着沈万三往深处走,赵阳跟在最后,手里拿着手电筒,光柱在荒草里晃动,照出一个个歪斜的墓碑,碑上的字大多已经模糊,只有少数几个能看清,都刻着"王"姓。

"就在前面。"沈万三指着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树干粗壮,枝丫扭曲,像只伸向天空的鬼手。树下有个塌陷的土坑,周围散落着些盗墓工具,显然是之前的人留下的。

林婉儿拿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最后死死指向土坑。她蹲下身,用手拨开浮土,露出块青石板,上面刻着和金锁一样的缠枝莲纹。"就是这里。"她抬头看向赵阳,"帮忙把石板撬开。"

石板很重,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开条缝。一股浓烈的腥甜味从缝里涌出来,比沈万三身上的重百倍,像是有无数腐烂的尸体在下面发酵。赵阳用手电筒往里照,光柱里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光点,仔细看,竟是些细小的金锁碎片,密密麻麻,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子。

"下去看看。"林婉儿抽出桃木剑,刚要跳下去,沈万三突然尖叫起来:"别下去!里面有东西!"他指着坑底,脸色惨白,"我上次派来的人,就是在这里失踪的,他们的手电筒还亮着,可就是没人出来......"

话音未落,坑底突然传来"咔哒"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踩碎了。紧接着,一只苍白的手从碎片堆里伸出来,指甲又尖又长,沾着暗红的泥,正朝着沈万三的方向抓来。

"小心!"赵阳一把推开沈万三,手里的匕首刺向那只手。匕首刚碰到皮肤,就发出"滋啦"一声,冒出白烟,手猛地缩了回去,坑底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像是女人被烫到的声音。

林婉儿的罗盘突然剧烈震动,指针转得像个陀螺,最后"啪"地一声断了。她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向老槐树的方向,只见树影里站着个穿道袍的人影,手里拿着的不是桃木拐杖,而是一把沾着血的匕首——是李承道!

小主,

"师父?"赵阳也看到了,愣住了,"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在外面布阵吗?"

林婉儿突然明白了什么,转身想拉赵阳跑,却见沈万三不知何时站到了坑边,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正一步步往后退。"金元宝......好多金元宝......"他喃喃自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坑底,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

"别过去!"林婉儿大喊,可已经晚了。沈万三猛地向后一仰,掉进了土坑,坑底传来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他含糊不清的惨叫,像是被无数东西撕扯。

赵阳冲过去想拉他,却被林婉儿死死拽住。"别去!"她声音发颤,"那不是财宝,是陷阱!"她指着坑底,手电筒的光柱里,无数只苍白的手从碎片堆里伸出来,手里都拿着半块玉佩,与她领口的一模一样。

这时,李承道慢慢走过来,手里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冷光。"你都知道了?"他的声音不再沙哑,带着股说不出的阴冷,"你奶奶当年就是不肯献祭,才害了全家人,现在该轮到你了。"

林婉儿浑身冰凉,如坠冰窟:"是你杀了我家人?"

"是,也不是。"李承道笑了,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朵腐烂的花,"我是王万贯的养子,当年他临死前把金锁的秘密告诉我,说只有林家的血能解开金库的封印。你奶奶不听话,我只能帮她'听话'。"他举起匕首,"现在,把你的血滴进金锁,不然赵阳也得死。"

赵阳这才明白过来,挡在林婉儿身前:"你这个老东西!我就知道你不对劲!"

李承道没理他,目光落在林婉儿身上,眼神贪婪:"想想你奶奶,想想你爸妈,他们都是因为你才死的,现在只要一滴血,就能让他们安息,不好吗?"

林婉儿的手在发抖,领口的玉佩烫得像要烧起来。她看着坑底,沈万三的惨叫声已经停了,碎片堆里露出只攥着半块金锁的手,手指上的戒指是她奶奶的嫁妆——原来沈万三也是林家的人?

"她不是柳氏......"沈万三临死前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林婉儿猛地抬头,看向老槐树的方向。月光透过枝丫照下来,树影里浮现出个穿旗袍的女人,这次她的脸清晰了——正是奶奶老照片上的样子。

"傻孩子......"女人的声音温柔,带着股熟悉的暖意,"哪有什么柳氏,怨灵就是我们自己啊......"她举起手里的玉佩,与林婉儿的拼成完整的一块,"王万贯用我们林家的血做锁芯,每代人都要献祭,不然就会被怨灵反噬......"

李承道突然怒吼一声,匕首朝着林婉儿刺来:"别听她的!"

赵阳猛地推开林婉儿,匕首刺进了他的胳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快走!"他大喊,忍着剧痛把林婉儿往回推。

林婉儿看着赵阳流血的胳膊,又看向树影里奶奶的身影,突然明白了什么。她从领口掏出玉佩,朝着李承道扔过去。玉佩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正好落在他脚边,瞬间裂开,涌出无数道金光。

李承道发出一声惨叫,被金光笼罩,身体在慢慢融化,最后变成一滩黑泥,里面混着无数细小的金锁碎片。

坑底的手都缩了回去,碎片堆里露出一具具白骨,手里的玉佩都在发光,最后化为灰烬。老槐树下,奶奶的身影也渐渐消失,消失前冲她笑了笑,像是在说"解脱了"。

赵阳捂着流血的胳膊,疼得龇牙咧嘴:"现在怎么办?"

林婉儿看着手里的金锁,它已经变得黯淡无光,像块普通的铜锁。她把它扔进坑底,用石板盖住:"结束了。"

可她没看到,石板的缝隙里,一缕暗红的血慢慢渗出来,顺着泥土蜿蜒流淌,最后钻进赵阳的伤口里,消失不见。赵阳只觉胳膊一阵发痒,没太在意,却不知有什么东西已经悄悄钻进了他的身体。

回去的路上,车里一片沉默。林婉儿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赵阳靠在椅背上睡着了,眉头紧锁,像是在做什么噩梦,嘴里喃喃着"金子......好多金子......"

林婉儿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伤口已经结痂,可痂下却隐隐透着暗红的光,像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游动。她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李承道临死前的眼神,那不是贪婪,是恐惧——他好像在害怕某个比他更可怕的东西。

赵阳是被疼醒的。

胳膊上的伤口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痂皮下面隐隐透出暗红的光,像条蠕动的血虫。他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道观的客房里,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林婉儿坐在桌前,正用朱砂在黄符上勾勒符文,符纸摊开的样子,和李承道给的那张一模一样。

“醒了?”她头也没抬,笔尖在纸上顿了顿,朱砂晕开个小小的红点,“昨晚你晕过去了。”

赵阳摸了摸胳膊,伤口已经被包扎好,缠着厚厚的白布,可那股钻心的痒却越来越烈,像是有东西要从肉里钻出来。“师父呢?”他哑着嗓子问,脑子里乱糟糟的,李承道化作黑泥的画面和奶奶的虚影在眼前反复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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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儿的笔尖顿了一下,朱砂滴落在符纸上,晕成朵诡异的花。“他走了。”她声音很轻,“说还有别的事要处理,让我们先回来。”

这话显然不对劲。赵阳认识李承道十几年,那老头最看重规矩,就算要走,也定会留下几句嘱咐。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桌前,才发现林婉儿画的不是普通的镇邪符,符中央画着个扭曲的符号——和日记本上、玉佩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他指着符号,胳膊上的痒突然变成了刺痛,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林婉儿把符纸晾在一边,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个小陶罐,里面装着黑色的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草药味。“是‘锁魂符’。”她拧开盖子,用指尖挑出一点药膏,“专门对付附在活人身上的怨灵。”

赵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你说什么?我身上有怨灵?”“不然你以为昨晚为什么会晕过去?”林婉儿的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白布已经被血渍浸透,暗红的颜色透着股不祥,“沈万三掉进坑底时,你离得最近,那些从碎片堆里伸出来的手,有一只抓伤了你。”她走近一步,语气不容置疑,“把胳膊伸出来。”

赵阳犹豫着伸出胳膊,林婉儿解开白布,伤口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原本结痂的地方裂开了道口子,里面的肉翻卷着,呈现出种诡异的暗红色,像被水泡发的腐肉,而伤口中央,赫然有个小小的印记,正是那枚金锁上的缠枝莲纹。

“这是……”他声音发颤,突然想起昨晚梦里的场景。他站在堆满金锭的仓库里,无数只手从金子里伸出来抓他,其中一只手的手腕上戴着枚金锁,锁身硌在他的胳膊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是柳氏的怨气附在了你的伤口里。”林婉儿用沾了药膏的指尖轻轻按在印记上,赵阳疼得龇牙咧嘴,却看见那暗红色的印记像活物一样缩了缩,冒出缕缕黑烟,“她需要一个宿主,而你,正好成了她的目标。”

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赵阳觉得胳膊像是被扔进了滚水里,疼得他差点跳起来。林婉儿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张画好的锁魂符,“啪”地贴在伤口上。符纸刚贴上,就发出“滋啦”一声,冒出刺鼻的白烟,赵阳闻到一股焦糊味,像是自己的肉被烤熟了。

“忍着点。”林婉儿的声音很稳,指尖却微微发抖,“这药膏里掺了糯米和黑狗血,能暂时压制住怨气,但杀不死它。”

白烟散去,符纸变成了焦黑色,伤口上的缠枝莲纹淡了些,可赵阳还是觉得有东西在皮肤下游动,顺着血管往心脏的方向钻。“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贴着符吧?”

林婉儿没回答,转身走到窗边,望着道观外的竹林。风穿过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有人在耳边低语。她从领口掏出那半块玉佩,阳光透过玉佩照进来,折射出的光斑落在地上,正好与桌前符纸上的符号重合。

“师父说,柳氏的怨灵需要王万贯后人的血才能平息。”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种赵阳从未听过的疲惫,“可他没说,王万贯的后人,到底是谁。”

赵阳心里一动:“你怀疑……”

“我奶奶姓王。”林婉儿打断他,指尖抚过玉佩上的裂痕,“小时候听她讲过,她的祖父是清末的大官,后来因为一桩贪腐案被抄了家,全家人都死了,只有她逃了出来,改姓林,隐姓埋名过了一辈子。”她顿了顿,声音发紧,“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哪是什么贪腐案,根本就是因为这枚金锁。”

赵阳想起乱葬岗那一幕,李承道拿着匕首刺向林婉儿的决绝,还有沈万三掉进坑底前说的话。“那李承道呢?他不是王万贯的养子吗?为什么他的血不行?”

“因为他不是真正的血亲。”林婉儿转过头,眼睛在阳光下亮得惊人,“王万贯当年为了保证金锁的秘密不被外人知道,只认直系血脉,养子根本不算数。”她拿起桌上的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指着那个地图,“你看这里,老槐树的位置,正好对着我们林家老宅的方向,说明王万贯的祖坟,根本就是我们林家的祖坟。”

这话像道惊雷,在赵阳脑子里炸开。他想起林婉儿奶奶的老照片,想起坑底那些拿着半块玉佩的白骨,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柳氏不是三姨太?”

“我怀疑,柳氏根本就是王万贯的正妻,也就是我的太祖母。”林婉儿的声音有些发颤,“当年王万贯为了吞并林家的家产,杀了太祖父,娶了太祖母,后来又怕她报仇,就编造了她和管家私通的谎言,把她活埋在金库里,用她的血做了锁芯。”她举起玉佩,“这半块玉佩,是太祖母留给奶奶的,另外半块,应该在柳氏手里。”

赵阳听得毛骨悚然,胳膊上的伤口又开始疼起来,这次不是痒,是钻心的疼,像是有把小刀在里面搅动。“那现在怎么办?去找另外半块玉佩?”

“不用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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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赵阳和林婉儿同时转头,只见李承道站在门口,道袍上沾着泥和血,脸色惨白,像是刚从鬼门关爬回来。他手里拄着的不是桃木拐杖,而是一根沾着暗红色污渍的铁棍,棍头上还挂着点碎肉。

“师父?你不是走了吗?”林婉儿愣住了,手里的玉佩差点掉在地上。

李承道走进来,每走一步都踉跄一下,像是受了重伤。他没看林婉儿,目光死死盯着赵阳的胳膊,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贪婪。“柳氏的怨气已经和他的血融在一起了。”他声音发颤,“只有用你的血,才能把她逼出来,到时候,我们就能拿到另外半块玉佩,打开金库,得到王万贯的财富。”

“你疯了!”林婉儿挡在赵阳身前,手里紧紧攥着那半块玉佩,“赵阳是我师弟,我不可能用他的血去喂那个怨灵!”

“师弟?”李承道冷笑一声,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扔在桌上,“你自己看!他根本不是什么赵阳,他是王万贯的直系后代,是当年负责看守金库的管家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