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作品
第1927章(第2页)
黎远航缓缓抬头,眼神空洞得骇人。
他望向黎远洋胸前的绷带,扯了扯嘴角,声音沙哑如砂纸:“肋骨断了?看来你比我更会惹祸。”黎远洋胸口憋闷,怒火与耻辱交织。
他咬着牙,声音带着不甘:“总好过你的手被废!黎云笙那疯子,他真下得去手!”黎远航却猛地一颤,瞳孔骤缩,仿佛被戳中了最痛的伤口。
他猛地低头,手指颤抖着攥紧轮椅扶手,石膏下的缝合处隐隐渗出血丝。
病房陷入死寂,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
黎远洋盯着哥哥颤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攥紧被单,指甲掐出青白痕迹。
黎远航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瘦削的肩膀佝偻着,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
护士匆忙进来给他注射镇静剂,他这才缓缓平静,却已陷入半昏迷状态。黎远洋凝视着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紫针孔,与腕间狰狞的缝合痕迹交叠,像一幅血腥的拼贴画。
他喉头滚动,想起自己曾嘲笑黎远航“活该”,此刻却如吞了黄连般苦涩。
黎家的权力漩涡中,他们兄弟不过是两枚被随意碾碎的棋子,而黎云笙,正站在漩涡中心,冷眼旁观。
窗外夜色渐深,病房里灯光惨白。
黎远洋望着天花板,肋骨处的疼痛如影随形。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那点风流荒唐在真正的权力碾压面前,脆弱得可笑。
黎远航的伤口,他的肋骨,都像无声的耳光,抽碎了他们兄弟最后的傲慢。
黎云笙……那个名字像一根刺扎进心里,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中回荡。
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太看得起自己了。
黎远洋躺在病床上,肋骨断裂处缠着厚重的绷带,每一次呼吸都牵动伤口,痛感如细密的针尖扎入骨髓。他望着天花板惨白的光,意识在疼痛与屈辱中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