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作品
第1927章(第3页)
明明自己只是私生子,却偏偏要跟黎云笙这样的嫡系血脉去比,这个念头如毒藤般缠绕心头,勒得他几乎窒息。
扪心自问,他不配,黎远航也不配。
这并非自轻自贱,而是刻在骨血里的认知。
黎云笙出生时,整个黎家老宅的灯笼都换成了朱红色,喜宴摆了三天三夜,宾客如云,连政商名流都亲临道贺。
而他们兄弟呢?
母亲被当作玩物养在外宅,他们出生时连一声啼哭都显得多余。
黎老太太虽将他们接回本家,却像对待两件瑕疵品,面上维持着体面,私下里连下人都敢在背后嗤笑“野种”。
这种根深蒂固的差距,岂是争强好胜就能抹平的?
简单点来说,黎云笙敢对他们动手,但他们却不敢真的反抗黎云笙。
因为在他们眼里,他们的地位是不对等的,他们是不配的不能的。黎云笙是翱翔在云端的金雕,他们不过是泥潭里的蝼蚁。
他可以随意碾碎他们,而他们连抬头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就像这次肋骨断裂,幕后的人是谁?
黎远洋都不用多猜,除了黎云笙也没别的可能了。
他清楚得很,自己前脚在老太太面前编排温栩栩,后脚就遭了这顿毒打,黎云笙这是在警告他,动他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而他们可以动温栩栩,是因为温栩栩只是个孤女,无依无靠,像一片飘在风中的落叶。
黎远洋想起在老宅时,他故意用言语羞辱她,看她颤抖着却倔强地梗着脖子反驳,那双浸了墨般的眼眸里藏着不甘,却不敢真的撕破脸。这种拿捏弱小的快感,曾让他在空虚的内心找到一丝扭曲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