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雪痕

**新通缉令（8:15）**周慕云撕碎刚打印的通缉令，纸张边缘的油墨在咖啡渍里晕开。她突然注意到张虎的侧写画像里藏着摩尔斯电码，破译后得到一组坐标——正是当年慈安小学埋藏时间胶囊的位置。

当她带着铁锹赶到拆迁工地时，只挖出个生锈的饼干盒。盒内除了发黄的拍立得，还有张虎留的字条："小心医疗组的葡萄糖注射液。"背面粘着半枚带编号的输液袋标签。

**暗流暂歇（9:59）**

张虎躺在污水处理厂的氯气罐顶端，看着李副厅长被纪委带走的新闻直播。他咬开浓缩咖啡袋，苦涩液体混着海风灌入喉咙。手机突然震动，匿名信息跳出六个字："地宫东侧有礼。"

当他掀开伪装成水泥板的暗格时，二十套不同身份的证件整齐排列。最底层的密封袋里，是周慕云小学时的三好学生奖状——边缘处有他当年用铅笔写的"对不起"。

城市天际线升起积雨云，新一轮风暴正在酝酿。而地下管网的某个检修井里，境外组织残留的信号发射器仍在闪烁，频率逐渐接近周慕云办公室的wi-fi信道。

**海岩市货运编组站（凌晨3:12）**

张虎蜷缩在运煤车的夹层里，鼻腔灌满硫磺味的煤灰。当听到铁轨接缝处特有的"咔嗒"声变成连续震颤时，他撕开保温毯裹住全身——这是列车即将穿越省界信号盲区的征兆。

**换装节点（4:47）**

列车在无名小站临时停靠的九十秒，张虎像壁虎般贴着车厢滑落。预先藏在道砟堆里的登山包鼓着不自然的棱角，里面塞着从殡仪馆顺走的寿衣和冻硬的祭品馒头。

当巡道工的手电光束扫过时，他已经变成披麻戴孝的奔丧人，孝帽垂下的白布完美遮挡面部识别特征。哭丧棒的握柄里藏着改造过的信号***，每隔十五分钟释放一次基站干扰脉冲。

**公路暗战（6:33）**

国道旁的早市蒸腾着豆浆热气，张虎蹲在流动修车摊前更换三轮车胎。当听到"京n"开头的车牌被提及，他故意将扳手掉进柴油桶，溅起的油花正好遮挡住摊主手机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