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闯王懵了！这王八蛋不按套路出牌！

伏牛山，闯军大营。′卡￠卡·小,税/王? ~免-肺·阅?犊!

中军帐内，空气凝重如铅，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一股血腥味、汗臭味和浓烈的恐惧混杂在一起，让帐内每一个骄兵悍将都感到一阵窒息。

刘猛，此刻正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死狗，跪在大帐中央。

他身上胡乱包扎的伤口，暗红的血还在持续不断地往外渗，浸透了层层麻布，在地上积起一滩小小的血洼。

那张平日里凶悍如虎的脸，此刻只剩下死灰般的败色，和一种无法驱散的、深入骨髓的惊恐。

他回来了。

五千精锐，跟着他出去，浩浩荡荡。

活着回来的，不足一千。

并且个个丢盔弃甲，神情恍惚，像是从鬼门关里被硬生生拖出来，魂还没归位。

主位上，李自成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他没有咆哮。

也没有踹翻桌案。

帐内一众大将，全都死死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所有人都知道，闯王越是沉默，就代表他心中的怒火和杀机，烧得越旺。

“说。”

许久，李自成才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这一个字。

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刘猛的身子猛地一抖，声音沙哑地开始叙述，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他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推卸责任，只是将黑石寨下那噩梦般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从发现那支招摇得近乎可笑的钦差仪仗，到设下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埋伏。

从胜利即将到手，到那支黑色的骑兵，如同鬼魅般，毫无征兆地从地平线下钻了出来。\午·4·墈·书^ ?醉.辛′蟑+踕/更^歆¨快_

“……大帅，那不是官军。”

刘猛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里，满是无法理喻的恐惧和精神上的彻底崩溃。

“他们……他们更像是一整块会移动的钢铁！”

“冲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喊叫，没有！”

“你能听到的，只有密集的、让人心慌的马蹄声，和刀锋切开血肉的声音。”

“我们的人，在他们面前，就是一群拿着木棍的娃娃，一冲就垮，一碰就碎。”

“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骑兵。”

他的声音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牙关都在打战。

“他们……他们好像不会死，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帐内，死一般的寂静。

刘猛的话，像一阵冰冷的阴风，吹过在场每一个悍将的脊梁，让他们感到一股凉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他们都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活的亡命徒，可李过描述的这支部队，己经超出了他们对战争的全部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