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朕的江山？拿来吧你！先付定金！

勤王奏疏！

这西个字，从王小二嘴里吐出来，让刚刚还杀气腾生的府衙大堂，瞬间陷入一种极致的诡异。/零`点￠看′书′ !庚.辛\罪+筷*

前一刻还是剑拔弩张，后一刻却要俯首写疏？

跪在地上的贺一龙等人脑子成了一锅浆糊，他们死死盯着那道背影，发现自己如同在仰望一座深渊，根本看不懂深渊里藏着什么。

只有孙佳音和张若愚，两人的心脏在一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停止了跳动。

他们知道。

这绝不是什么忠臣的请战书。

这将是一封用刀尖蘸着血写就的……战书！

“主…主公……”

张若愚的声音干得像砂纸在摩擦，他望着王小二，试图从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上，找到哪怕一丝一毫开玩笑的痕迹。

他失望了。

王小二的表情，平静得让他通体发寒。

“写。”

一个字，不容置喙。

张若愚的身体，像一具被丝线操控的木偶，僵硬地转了过去。

亲兵早己在案几上铺开笔墨纸砚，上好的徽墨在砚台中无声旋转，磨出的墨汁，浓黑如夜，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

张若愚伸出手。

那只曾写下无数锦绣文章、助他考取功名的手，此刻抖得不成样子，指节根根发白，青筋虬结，几乎要将那冰冷的笔杆生生捏碎。

他感觉自己握住的不是笔。

是一柄刀。

一柄即将捅穿大明法理，捅穿君臣纲常，捅穿他毕生所学一切道义的逆刃之刀！

“怎么写，我来说，你来记。\2′8/墈¨书/网* ,追+嶵′薪+彰^截`”

王小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没有温度，却异常清晰，像冰冷的刻刀，一字一字，镂刻着这桩惊天动地的交易。

“第一。”

王小二伸出一根手指，那动作缓慢而有力。

“我王家军，此番勤王，无名无爵，师出无名。请陛下，即刻下旨，册封本将为‘平虏大将军’，总督山东、河南两路军务，凡两地兵马、文武官员，皆受本将节制。”

“轰！”

张若愚脑中轰然一炸，一片空白。

总督两路！节制文武！

这与裂土封王，何异？！

他手里的狼毫笔锋一颤，一滴浓墨重重砸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一个刺眼的墨点，像一声无声的悲鸣。

他尚未从这山崩地裂般的震骇中回神，王小二的第二个条件，己如影随形。

“第二。”

“兵法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勤王战事，瞬息万变，若事事请奏，必误战机。请陛下，将山东全省之军政、财税、人事任免之权，尽数交由我平虏大将军府便宜处置。”

如果说第一个条件是天雷，那第二个条件，就是把天，生生捅穿了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