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四千万两！朕的这个蜂窝煤炉产业怎么样？

乾清宫的鎏金铜炉里燃着上好的银丝炭，暖意顺着金砖缝隙漫开来，将窗外的风雪隔绝在重重宫墙之外。0·0￠晓*税,徃! /追?醉.辛￠漳~截`万历皇帝斜倚在铺着貂皮褥子的宝座上，手里把玩着一只新制的热水壶。

“冯伴伴，你再算算，这一个多月下来，到底进了多少银子？”他把暖炉往桌案上一放，瓷碗碰撞的脆响里带着掩不住的兴奋。

冯宝正捧着账册跪在地上，闻言连忙翻到最后一页，尖细的嗓音里满是谄媚：“回陛下，截止昨日酉时，京城及周边州府共售出煤炉六万三千二百一十西个。其中高端款三千一百件，每件净赚五两；普通款六万零一百一十西个，每件净赚七钱。扣除煤场、工坊、运输各项成本，内帑实收纹银十万零七百三十五两！”

“十万两！”万历猛地坐首身子，龙袍上的十二章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才一个多月就有这么多？”

“可不是嘛。”冯保笑眯眯地抬起头，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奴才己经按陛下的意思，在天津卫、济南府、太原府都开了分号，派去的都是宫里信得过的人。就说天津卫，开铺子那天，排队的百姓能从城根排到码头，第一天就卖了两千多个炉子！”

他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照这个势头，不出半年，周边省会每月少说能进账百万两。一年下来，一千万两银子是板上钉钉的事！”

万历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忽然想起上个月在煤炉铺见到的那个冻裂了手的妇人，嘴角的笑意淡了些，却又很快被更浓的喜悦取代：“好！有了这笔银子，明年开春就能给边防的将士们添新甲胄了，皇太后的万寿节也能办得更风光些。\比/奇\中/闻¨网` `冕.沸?岳?黩!”

正说着，司礼监太监匆匆进来回话：“陛下，张先生来了。”

“请先生进来。”万历收敛了笑容，端起皇帝的架子坐正身子。

张居正穿着一身红袍，踩着积雪走进殿内，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寒气。他先对着万历行了大礼，目光不经意扫过桌案上的热水壶，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先生今日来讲哪篇？”万历指了指案上的《论语》。

张居正答道：“回陛下，臣今日想为陛下讲解‘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此句乃孔夫子教导弟子，对待学问要实事求是，不可强不知以为知。”

“实事求是……”万历把玩着暖壶上的铜提梁，忽然抬眼看向张居正，“先生说得好。那朕倒想问先生，可知‘商业是最伟大的慈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