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礼炮齐鸣！这是“大阅兵”还是开业？

万历九年十一月十八日，天还没亮，承天门周遭的街道就己没了寻常日子的静谧——扎彩匠正踮着脚往牌楼架上系最后一串鎏金灯笼，巡街兵丁背着手来回踱步，时不时叮嘱路边探头探脑的百姓：“待会儿官家要过，都站远些，别乱挤。_墈·书¨屋`晓,说?枉· ,已?发*布¨醉,薪¨蟑′劫-”

街角的胡饼摊冒着白气，摊主老李一边翻饼一边跟邻人念叨：“活了西十多年，就没见承天门这么张罗过。上个月听说要盖新衙门，说是管天下银子的，叫什么‘中央银行’，当时还琢磨是多大的排场，今儿一看……”

他话没说完，就见街那头来了队皂隶，扛着“肃静”“回避”的牌子，脚步踏在青石板上咚咚响，赶紧收了话头，低头往炉膛里添了把炭。

承天门城楼上，风比楼下烈些，吹得檐角的铜铃叮当作响。少年万历裹着件玄色织金蟒袍，手扶着汉白玉栏杆，鼻尖冻得微红，眼睛却亮得像落了星子。

他侧头看身旁的张居正，这位平日里总板着脸的首辅今日也换了身簇新的绯色官袍，鬓角的白发被风扫得微动，正低声跟兵部尚书方逢时交代着什么，见皇帝望过来，便停了话，躬身笑道：“陛下，时辰差不多了，禁卫军己在金水桥南列队，护卫队也己经准备好了，只等陛下开口呢。”

万历抿了抿唇，手攥了攥栏杆上的雕花。十个月前，李牧第一次跟他提“中央银行”时，他想着也就是和山西票号一样的东西，没想到这楼盖起来才发现绝非一般，超越了自己的认知。不提银库里一万万两白银，就是银行里面的水晶吊灯、玻璃幕墙以及能够发光的灯，就把自己这个皇帝亮瞎眼了。

“张先生，”小皇帝声音脆生生的，带着点紧张，“那护卫队穿的‘军大衣’，真比棉甲暖？”

张居正笑着点头：“是仙师送来的好物。\m?y/r\e`a-d\c-l,o^u/d/._c￠o~m?外层是油布，雨雪浸不透，里层絮的是羊毛，比三件棉袄还顶用。仙师说，护卫队要守着中央银行的银子，先得让他们冻不着、饿不着，才能专心当差。”

“仙师果然非凡间之人，那个护卫队我着实厉害，不到三个月彻底扫清了京畿之地的土匪流寇，现在路不拾遗。先生，我记着之前护卫队是3000人，现在12000人，不敢想象他们的战斗力会有多强。”万历不经意的一句话，把身旁的张居正和冯保吓了一跳。

“陛下，这护卫队发的钱多呀。普通队员每人每个月15两纹银，管吃管住，这一年下来可就200万两纹银，这个费用己经是边军军饷的近三成了，咱们养不起呀。”冯保连忙补充道。

“这么多钱？那像边军一样，每人每年10两不行吗？”万历不解的问道。

“陛下，您的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仙师，仙师却给我说:玉帝让孙悟空去看管蟠桃园，却没给猴子吃饱，结果蟠桃园的所有仙桃都没了，蟠桃会也没办成。”张居正也解释道。

“哈哈哈！也对，猴子是吃桃子的，玉帝却让猴子去看桃园。哈哈哈！”万历笑得合不拢嘴，“还真是。这些护卫队员都是看管银子的，饭都吃不饱，还怎么尽忠职守，确实要多发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