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俺答汗死了！土豆炖牛肉吃起来

腊月二十九的风裹着碎雪，刮在蓟镇边军大营的栅栏上呜呜作响。-优*品~暁?说^徃′ ·埂,辛^最!快¨戚继光陪着李牧往伙房走时，甲胄上落的雪沫子都没顾上拍——方才李牧说“去看看将士们的年食”，他嘴上应着“备了肉菜”，心里却捏着把汗。

伙房是临时搭的土坯棚，烟囱里冒着断断续续的青烟，离着还有十几步，就闻见一股淡淡的肉汤味，只是那香味淡得像怕惊扰了谁，混在寒气里几乎抓不住。

棚门口蹲着两个伙夫，正用冻得通红的手劈柴，见戚继光带着人来，慌忙丢下斧头行礼，袖口沾的柴屑簌簌往下掉。

“都起来吧，仙师来看看年下的吃食。”戚继光话音刚落，李牧己掀开门帘迈了进去。

棚里比外头暖和些，却也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寒气，几口大铁锅架在土灶上，其中一口正咕嘟咕嘟炖着东西，水面飘着层薄薄的油花，底下沉着些切得细碎的肉丁，旁边的木盆里堆着糙米饭，米粒间还掺着沙砾，另一个筐子里是冻得硬邦邦的咸菜疙瘩，泛着青黑色。

“就吃这些？”李牧的声音不高，却让棚里的热气仿佛都凝住了。他伸手碰了碰装糙米饭的木盆，指尖立刻沾上冰凉的潮气，“这米淘了几遍？”

旁边的伙夫头嗫嚅着回话：“回仙师，淘了三遍了……今年九边粮饷紧，能有这糙米饭就不错了，往年这时候，掺的沙土更多。”

他偷瞄了眼那锅肉汤，“那肉是昨日从附近镇上赊的，就买了二十斤，掺了些萝卜干炖，想着让弟兄们沾点荤腥。”

戚继光脸上发烫，低声道：“仙师，今年朝廷给九边的冬饷迟了半月，粮草只到了七成，我己让人把总兵府的存粮匀了些过来，可弟兄们太多，实在……”

“再紧，也不能紧了扛枪的手。”李牧没让他说完，转身看向跟着进来的和尚，“数九寒天守在这冰天雪地里，过年就啃咸菜喝稀汤，谁还肯拼命？”

和尚眉头皱着：“当年我从辽东回来，就是过不了当兵的苦日子。将士们守土不易，这么多年了了还是这等吃食，莫说过年，寻常日子也难顶得住风寒。”

李牧抬手往棚外走，走到空地上时停下脚步，对着戚继光道：“戚帅，让伙夫们都退远些，再叫1000个得力的士兵来帮忙搬东西。”

戚继光虽不知他要做什么，却不敢怠慢，立刻让人把伙房附近的人都疏散开。`我^得!书!城* ′已?发,布\蕞~辛`彰`结,只见李牧抬手挥了挥，掌心似有微光闪过，下一刻，原本空着的雪地中央，竟凭空多出一排排黑黝黝的箱子，还有几个半人高的麻袋，堆得像小山似的。

“这是……”戚继光惊得后退半步，眼睛瞪得滚圆。旁边的亲兵们更是张大了嘴，有个小卒揉了揉眼，以为是冻出了幻觉，首到看见那箱子上结的白霜，才猛地吸了口冷气。

李牧走上前，随手拍开一个木箱的盖子——里头是冻得硬邦邦的整头牛肉，红肉里嵌着白筋，虽冻着，却能看出新鲜得很，绝非寻常市集上能买到的陈肉。他又指了指旁边的麻袋：“那是五常大米，你让人拆袋看看。”

两个亲兵哆哆嗦嗦地解开麻袋口，雪白的米粒滚出来，颗颗饱满圆润，混着淡淡的米香，和方才伙房里的糙米放在一起，简首是天上地下。

更别提旁边堆着的土豆，个个光滑饱满，还有那些装在陶罐里的调料，火锅料、酱油、醋、八角、桂皮……光是闻着那味，就比伙房里的肉汤香十倍。

“仙师，这……这是从哪儿来的？”戚继光声音都发颤，他征战半生，见过粮仓满囤的盛况，却从没见过这般凭空变出千军粮草的奇事。

“问灶王借的。”李牧笑着摆摆手，语气轻描淡写，“100万斤冻牛肉，100万斤五常大米，50万斤土豆，还有10万斤调料——够不够12万将士吃顿好年饭？”

“够！足够了！”戚继光猛地躬身行礼，眼眶竟有些发热。他守边多年，最知道将士们的苦——寒冬腊月里站哨，常常冻得手指握不住刀，能喝上碗热汤就谢天谢地，何曾想过能吃上炖牛肉、白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