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孢子迷雾与全球净壤(第2页)
“它们像蒲公英的种子,借着风(网络连接)飘散,寻找任何可以附着的土壤(智能设备)。”郑雅萍看着报告,感到一阵寒意,“清理的速度,可能赶不上它们潜在扩散的速度。”
这些发现印证了林建最坏的担忧:“幽灵”协议的设计者付书桐,早已超越了单纯的牟利或破坏,其设计理念中蕴含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追求“永恒存在”的恶意。
庭审的后续影响也在持续发酵。
上海崇明。 曹荣荣被判刑后,其所在的社区卫生中心开展了彻底的保密制度整顿和医德教育。一名老医生在学习会上感慨:“我们守护的不是一堆数据,而是病人的整个人生。一次小小的泄露,可能毁掉的是一个家庭对世界的信任。”
石家庄。 孙鹏飞的上诉被驳回。新闻媒体报道后,当地多家大数据和营销公司开展了自查,清理了一批游走于灰色地带的所谓“精准营销”模型。一种共识开始形成:技术应用必须有红线。
高碑店、达州、福州… 武京伟、林奉超、危暐等人的案例,被写入军队安全教育和法治教育的反面教材,在各个基层单位引发强烈震动。信任的重建需要时间,但清算带来的清醒已然开始。
而对于受害者而言,正义的宣判是终点,也是新生活的起点。
内蒙古的马文平在战友帮助下,开起了一个小小的汽车修理铺,手艺扎实,价格公道,慢慢走出了阴影。
湖北的程俊杰拿回部分钱款后,终于凑够了孩子的手术费,他在给办案组的感谢信里写道:“…钱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我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人为我们主持公道。”
南昌的梁露通过了军校的深造考核,成为了所在部队的心理骨干,她用自身的经历帮助其他战友识别和抵御不良信息的侵蚀。
他们的故事,是这场风暴过后,顽强生长出的新绿。
数天后,尘光密钥的全球路径追踪取得了关键突破。
算法从海量数据中筛选出一个高度可疑的电子废料出口商——注册地在东南亚某国,但实际控制层复杂,与多个有组织犯罪集团存在间接关联。该出口商的一个集装箱,在付书桐被捕前一周,曾将一批“报废通讯设备主板”运抵那个南方翻新工厂。
进一步追踪该集装箱的源头,发现其最初来自东欧某国的一个电子废料收集中心,而该中心,恰好位于尘光密钥最早锁定的、那个发布“老旧加密设备信号模拟”帖子的废弃论坛的物理所在地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