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咸菜千金的逆袭(第2页)
我疲惫地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只想快点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地方:“他没生气……至少看起来没发火。就……就说了那么一句。” 我实在没力气也没心思去描述那魔幻的烧饼事件。
“没生气?还让你去办公室?”吴美娟喃喃自语,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急速盘算着什么。突然,她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吓人,“小翠!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这说明……说明江少对你印象不错!他肯定没识破!或者……或者就算觉得哪里不对,也被你糊弄过去了!对对对!就是这样!” 她越说越兴奋,脸上堆起一种近乎谄媚的笑,“好孩子!明天!明天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就按今天这样,少说话,矜持点,千万别再露怯!只要稳住他,帮晚晚过了这一关,阿姨答应你,一定重重地谢你和你妈!”
林晚在旁边听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牙关咬得紧紧的,看着我的眼神复杂极了,混杂着嫉妒、不甘和一种被冒犯的愤怒。她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我。
第二天下午,我穿着林晚另一件相对朴素的裙子,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战战兢兢地走进了江氏集团那栋高耸入云的写字楼。前台小姐训练有素,听到我的名字后,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叶小姐,江总在办公室等您,请跟我来。”
电梯平稳上升,我手心全是汗。推开那扇厚重的、质感冰冷的深色木门,一股冷冽的、混合着淡淡雪松香气的空气扑面而来。江临的办公室大得离谱,视野极佳,整面墙的落地窗外是浩瀚的城市天际线。他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对着电脑屏幕处理文件,听到动静,才抬起头。
“坐。”他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言简意赅。
我像个听话的木偶,僵硬地坐下,后背挺得笔直,大气都不敢喘。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他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一下下敲在我的神经上。
沉默持续了好几分钟,就在我快要被这无形的压力逼疯的时候,他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身体微微后仰,靠在高背椅上,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
“叶小翠,”他开口,声音平淡无波,“我需要一个‘女伴’,应付一些必要的社交场合。”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我,“名义上,是林晚。”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丢进了冰窟窿里。果然……还是要我继续扮演林晚吗?这无尽的伪装和提心吊胆……
“但是,”他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极具穿透力,牢牢锁住我的眼睛,“做你自己。”
“啊?”我彻底愣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做……我自己?一个保姆的女儿?
“我需要的是真实,不是赝品。”江临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像重锤敲击在我心上,“林晚那种浮夸空洞的做派,只会让人生厌。而你……”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你身上有种……市井的韧劲,一种被生活打磨过的、真实的烟火气。这在某些场合,或许比虚假的优雅更有用。”
他站起身,绕过巨大的办公桌,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我不得不仰头看他。他垂眸,目光落在我手腕上那枚温润的玉蝉上,停留了几秒,眼神里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幽深。
“合同期半年。”他递过来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纸张散发着淡淡的油墨味,“报酬会让你满意。这期间,你需要配合我出席必要的活动,其他时候,你可以自由安排。但记住,”他俯视着我,眼神锐利如鹰隼,“保持你昨晚在餐厅里的那种真实。演好你自己,叶小翠。”
我懵懵懂懂地接过那份沉甸甸的合同,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演好我自己?这简直比扮演林晚还要荒谬!我叶小翠,一个腌咸菜保姆的女儿,有什么值得演的?但合同上那串长长的、足以让我妈后半辈子都不用再低声下气伺候人的数字,像带着魔力,牢牢吸住了我的目光。还有他话里那种……奇怪的认可?说我身上的“烟火气”有用?这感觉太诡异了。
鬼使神差地,我拿起笔,在那份我甚至都没仔细看清条款的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叶小翠。三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和我此刻的心跳一样慌乱。
签完字,我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瘫在冰冷的真皮座椅里,手腕上那枚玉蝉贴着皮肤,冰凉滑腻。
“很好。”江临收起合同,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第一个任务,三天后,跟我去‘晨曦计划’的慈善晚宴。你代表‘林晚’出席,但记住我的话——做叶小翠。”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按下了快进键,又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我搬出了林家那间狭小的保姆房,住进了江临安排的、市中心一套安保严密的豪华公寓。公寓大得吓人,干净得能照出人影,冰箱里塞满了各种我叫不出名字的进口水果和食材,可我总觉得空落落的,没有烟火气,连空气都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儿。
林晚得知我真的“顶替”了她,还住进了江临安排的房子,彻底疯了。她冲到公寓楼下堵我,歇斯底里地尖叫咒骂,骂我是“贱人”、“小偷”、“下贱胚子想攀高枝”,什么难听骂什么,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吴美娟也打来电话,语气从最初的威逼利诱到后来的气急败坏,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让我识相点,赶紧滚蛋,把位置还给林晚。
我起初吓得不行,躲在公寓里不敢出门。可后来,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昂贵定制礼服、被顶级造型师精心打理过妆容发型的自己,再想想江临那句“做叶小翠”,一股莫名的勇气竟然悄悄滋生出来。我深吸一口气,拿起公寓里配置的昂贵座机话筒,拨通了林晚的手机。
“林晚,”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甚至带着点自己都陌生的冷静,“你骂够了没有?位置是我抢的吗?是你自己不要,是你妈硬塞给我的!合同我签了,钱我拿了,现在,是江临要我留下,不是我赖着不走!你有本事,自己去跟江临说,让他换人啊!冲我吼算什么本事?” 说完,不等她那边传来更刺耳的尖叫,我就“啪”地一声挂了电话,手心全是汗,心脏怦怦直跳,但一种从未有过的、扬眉吐气的快感,却像小气泡一样咕嘟咕嘟地从心底冒了出来。
三天后,“晨曦计划”慈善晚宴在城中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举行。水晶灯的光芒璀璨夺目,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水、雪茄和昂贵食物的混合气息。我穿着江临让人送来的、一件剪裁极为简洁大方的宝蓝色长裙,挽着他的手臂走进会场。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带着审视、好奇、探究。闪光灯此起彼伏,晃得人眼花。我感觉自己像个闯入巨人国的小矮人,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脸上那点强装出来的镇定眼看就要绷不住了。手腕上那枚玉蝉,在这种场合下,更显得格格不入,像是个拙劣的赝品标签。
“放松点。”江临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像那天吃烧饼一样。”
吃烧饼?我愣了一下,随即想起餐厅里那破罐破摔的爆发。是啊,怕什么?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被赶出去,打回原形,还能比现在更糟吗?一股破釜沉舟的劲儿涌了上来。我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努力忽略那些刺人的目光,心里默念:我是叶小翠,我是叶小翠……
就在这时,会场中央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和女人的惊呼。一个穿着粉色蓬蓬裙、打扮得像小公主似的小女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正捂着喉咙,小脸憋得通红发紫,痛苦地咳嗽着,身体摇摇欲坠,眼看就要窒息!她妈妈在旁边吓得手足无措,只会尖叫。
周围的人瞬间围了过去,一片慌乱。有人喊:“噎住了!快!海姆立克!谁会海姆立克急救法?!”
一片混乱中,有人试图上前,动作却显得笨拙生疏。眼看小女孩眼睛都开始翻白了,她妈妈瘫软在地,哭声凄厉绝望。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无比煎熬。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我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却像被一股本能驱使着,猛地推开前面碍事的人,冲了过去!什么优雅,什么体面,什么冒牌货的身份,全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让开!”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急迫。
我一把从后面抱住那个已经快没意识的小女孩,双手握拳,拇指顶在她肚脐上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上向内冲击!一下!两下!动作或许不够标准,甚至带着点蛮力,但绝对是我在电视上看过、在社区宣传栏里记过无数次的动作!这是救命的法子!
“咳!哇——” 第三下冲击之后,一块裹着糖浆的、黏糊糊的软糖混合着口水,猛地从小女孩嘴里喷了出来!紧接着,她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充满活力的哭声!
“出来了!出来了!” “救过来了!” 周围响起一片如释重负的惊呼和掌声。
我大口喘着气,松开手,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后背的礼服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小女孩的妈妈扑过来,紧紧抱住孩子,哭得泣不成声,不停地对我道谢。我摆摆手,示意没事,一抬头,正对上江临的目光。
他就站在几步之外,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璀璨的灯光落在他深邃的眼底,那里面不再是惯常的冰冷审视,而是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光芒——惊讶,了然,还有一丝……激赏?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颔首,那眼神却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
就在这时,一个极其不和谐、充满怨毒和尖锐的声音刺破了刚刚平复下来的气氛:
“叶小翠!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冒牌货!”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转向声音来源。只见林晚不知何时冲进了会场,她精心打扮过的脸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嫉恨而扭曲变形,双眼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她完全不顾形象,踩着高跟鞋跌跌撞撞地冲到我面前,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上,声嘶力竭地尖叫:
“大家看清楚!她不是什么林晚!她就是个下贱的保姆的女儿!她叫叶小翠!她妈是给我们家刷马桶的!她偷了我的身份!偷了我的衣服!偷了我的玉蝉!偷了我的位置!她是骗子!小偷!”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猛地伸手,猝不及防地一把抓住了我手腕上那枚温润的玉蝉,用力往外扯!“这是我的!林家传家宝!你也配戴?!”
“啊!” 手腕传来一阵剧痛,那玉蝉的挂绳紧紧勒进了我的皮肉。我痛呼出声,下意识地想挣脱。
“你放手!” 江临冰冷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响起,带着慑人的寒意。他一步上前,高大的身影如同山岳般挡在了我和林晚之间,一只手铁钳般抓住了林晚那只行凶的手腕,迫使她吃痛地松开了抓着玉蝉的手。
然而,就在林晚的手被强行扯开的瞬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枚被拉扯得贴紧我皮肤的羊脂白玉蝉,突然毫无征兆地散发出柔和而温润的光芒!那光芒并不刺眼,却清晰可见,如同月华般流淌在玉蝉细腻的纹理之间。紧接着,更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那枚原本靠挂绳系在我手腕上的玉蝉,竟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玉质表面流淌过一道水波般的光晕,紧接着,它像是融化又瞬间重塑,形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清晰的蝉翼轮廓似乎更加灵动舒展,整个玉蝉如同活了过来,不再是挂在我手腕上,而是……像是从我的血肉里生长出来一般,紧密无比、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了我的腕骨之上!它不再是一件外物,而成了我身体延伸出的一部分,散发着温润而内敛的光泽!
“啊!” “天哪!” “这……这是怎么回事?!” 周围瞬间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所有人都被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惊呆了,无数道惊骇、探究、难以置信的目光聚焦在我光华流转的手腕上。
林晚也彻底傻了,她看着那仿佛与我血肉相连、焕发出奇异生命力的玉蝉,又看看自己刚才抓玉蝉却抓空的手,脸上的愤怒和嫉恨瞬间被一种巨大的、仿佛信仰崩塌般的茫然和惊恐所取代。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剩下喉咙里嗬嗬的抽气声。
江临也怔住了,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我光华流转的手腕上,那枚与他曾见过的、属于林家的传家宝形态相似却又仿佛被注入了新生的玉蝉上。他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那里面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一种……仿佛某种古老的预言被证实的、难以言喻的幽深光芒。
整个奢华喧嚣的宴会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只剩下无数道目光,聚焦在那枚与我血肉相连、散发着温润神光的玉蝉,以及我——那个穿着宝蓝色长裙、脸色苍白却背脊挺直的“保姆女儿”身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宴会厅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无数道灼热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光华流转的手腕上。那枚温润的玉蝉,仿佛汲取了我的体温和心跳,光芒渐渐内敛,却依旧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紧密地贴合在我的腕骨上,如同生来如此。
江临第一个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瞬间被一种冷硬如铁的决断所取代。他松开钳制林晚的手,任由她失魂落魄地瘫软在地,然后上前一步,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彻底将我挡在了身后。他环视全场,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所到之处,那些窃窃私语和探究的眼神瞬间冻结。
“一场闹剧。”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空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无关人等,请离开。” 这话是对着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的林晚说的,更是对着周围所有看客的宣告。
他的特助立刻上前,训练有素地将失魂落魄的林晚“请”了出去。吴美娟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人群边缘,看着眼前这一幕,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最终什么也没敢说,灰溜溜地跟着离开了。
江临没有再看任何人,他脱下自己笔挺的西装外套,带着他清冽的雪松气息,不由分说地披在了我微微颤抖的肩膀上。那宽大的外套瞬间包裹住我,带来一丝奇异的暖意和支撑。
“走。”他只说了一个字,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他伸出手,不是礼节性地虚扶,而是直接、坚定地握住了我没有佩戴玉蝉的那只手,牵着我,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在闪个不停的相机闪光灯中,步伐沉稳地离开了这片喧嚣的战场。
坐进他那辆线条冷硬的黑色轿车里,隔绝了外界的纷扰,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虚脱般的疲惫,冷汗浸透了内里的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凉一片。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腕,那枚玉蝉安静地贴合着,温润的光华已完全内敛,触感微凉,却再也不是一件外物,仿佛它本就该在这里,是我骨血的一部分。
“它……”我抬起头,声音还有些发颤,看向身旁沉默的江临。
“林家祖传的玉蝉,”江临的目光也落在那枚玉蝉上,眼神深邃难测,“据说有些灵性,只认真正契合的主人。”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声音低沉平缓,“看来,它找到了。”
我心头一震,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抚过那温润的玉质表面。契合的主人?我?一个保姆的女儿?这感觉荒诞又沉重。
车子没有开回公寓,而是驶向了城市的另一端,停在了一处环境清幽、安保极其严密的别墅区。江临的私人住所。接下来的日子,我像是被投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金丝笼。外界的风暴被江临以雷霆手段强行压下。关于“慈善晚宴闹剧”的报道被删得一干二净,网络上也找不到任何痕迹。林晚和吴美娟彻底销声匿迹,听说被林家老爷子震怒之下送去了国外某个偏僻的地方“冷静”,断了所有经济来源。
江临变得异常忙碌,但每天都会回来。他不再让我扮演任何人。他让管家给我送来各种书籍,从最简单的管理入门到深奥的经济理论。他偶尔会问我一些看法,即使我答得幼稚可笑,他也只是听着,然后平静地指出关键点。他书房里有个小小的恒温箱,里面养着一群分工明确、秩序井然的蚂蚁。有一次我好奇地看久了,他居然破天荒地主动解释:“效率源于秩序,力量源于协作。市井的生存法则,放大到极致,亦是如此。” 这话深奥,我却莫名觉得有点道理。
他偶尔会工作到深夜。有一次,我半夜口渴出来倒水,发现书房门虚掩着,里面还亮着灯。鬼使神差地,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他靠在宽大的椅背上,似乎睡着了,眉心微蹙,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冷峻的脸上,竟显出几分疲惫。桌上放着一个空了的咖啡杯,旁边……放着一小碟我前几天试着给他腌的、还没完全入味的萝卜条。
那一刻,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又酸又软。
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三个月后的一天,一份制作精良的八卦周刊被悄然送到了江临的案头。封面赫然是我在慈善晚宴上,穿着宝蓝色礼服、手腕上玉蝉微光流转的照片,旁边配着耸人听闻的大标题:《惊天骗局!保姆女冒名顶替,豪门情缘原是狸猫换太子!》。内文极尽渲染之能事,详细“揭露”了我叶小翠的真实身份,如何处心积虑冒充林晚,如何欺骗江临感情,手腕上的玉蝉更是被描绘成“盗窃林家传家宝”的铁证。文章笔锋恶毒,字字诛心。
这报道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了滔天巨浪。江氏集团的股价应声下跌,各种质疑和嘲笑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来。江家内部的压力也骤然增大。几个平时就对江临独断专行颇有微词的叔伯辈,联袂找上门来,就在别墅那间宽敞却气氛压抑的客厅里。
“江临!你看看!你看看这都闹成什么样了!”一个头发花白、面容严肃的老者将那份周刊重重摔在昂贵的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为了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置家族声誉于不顾!股价跌了多少你知道吗?!外面都在看我们江家的笑话!”
“就是!那玉蝉是林家的东西,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她手上?还说什么‘认主’?简直是妖言惑众!我看就是她用了什么下作手段偷的!”另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愤愤地接口,眼神鄙夷地扫过站在江临身边、脸色苍白的我。
“立刻跟她撇清关系!召开记者会澄清!把这女人和她那个什么见鬼的玉蝉一起处理掉!挽回损失和声誉才是当务之急!”第三个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