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语无痕 作品

第422章 别借钱(第2页)

他想尖叫,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人影越来越近,借着偶尔透进来的月光,王云飞终于看清了——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光滑如煮熟的鸡蛋,只有一张裂到耳根的嘴,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黑红色的液体。

王云飞终于能动了。他连滚带爬地向门口冲去,却惊恐地发现原本半开的庙门不知何时己经紧闭。身后传来湿漉漉的拖行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第二天清晨,拾荒的老头发现了土地庙门口蜷缩的尸体。王云飞的眼睛瞪得极大,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着,像是在笑。法医说他是被吓死的,心脏破裂。没人注意到他左手紧握着一把发霉的纸牌,牌面上用血画着五个扭曲的人形。!q_i_x′i^a.o-s!h~u\o`..c,o¢m+

李芬得知丈夫死讯时,正在服装厂流水线上缝制一件红色连衣裙。车间主任把她叫到办公室,两个穿制服的警察等在那里。她听完消息后异常平静,甚至没有流泪,只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裙子上未

完工的刺绣。

"请问...他是怎么死的?"李芬轻声问。

年长些的警察犹豫了一下:"初步判断是心脏骤停,在城东一座废弃庙里发现的。"

李芬点点头,心里清楚丈夫一定是被债主逼死的。王云飞失踪三天了,这期间她的手机被催债电话和短信轰炸到关机。现在人死了,债会不会就...

这个天真的念头在葬礼当天就被打破了。五个男人出现在殡仪馆门口,为首的龙哥穿着不合身的黑西装,假惺惺地在王云飞灵前上了三炷香。

"嫂子节哀。"他凑到李芬耳边,呼吸喷在她脖子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道理你懂的。"

李芬浑身发抖,手里的白花掉在地上。她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些人连葬礼都不放过。

"我没钱..."她声音细如蚊呐,"房子是…是租的,家里值钱的都被他卖了..."

龙哥咧嘴一笑,金牙在殡仪馆惨白的灯光下闪着冷光:"没钱有人也行。兄弟们不挑。"

葬礼后的第三天,李芬下班回家时发现门锁被换了。龙哥和他的西个同伙坐在她家客厅里,茶几上摆着一份按了手印的借据。

"从今天起,这房子房租我们来交。"龙哥用烟头点着借据上王云飞歪歪扭扭的签名,"至于你...可以继续住在这儿,只要听话。"

李芬想逃,却被堵在门口的光头一把拽了回来。他的手掌像铁钳一样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己经撩起她的衣摆。

"龙哥先来,我们排队。"光头舔着嘴唇说,引来一阵猥琐的笑声。

那天晚上,李芬像块破布一样被五个男人轮流揉搓。她试图反抗,换来的是一记耳光,打得她耳膜嗡嗡作响。龙哥压在她身上时,她盯着天花板上一块霉斑,灵魂仿佛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一年。"完事后龙哥系着皮带说,"陪我们兄弟一年,债就一笔勾销。"

李芬蜷缩在床角,身上满是淤青和咬痕。她想起小时候听过的鬼故事,说横死的人会变成厉鬼回来报仇。王云飞,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回来把这些畜生都带走吧...她在心里默念着,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头。

日子像钝刀子割肉一样缓慢而痛苦地流逝。李芬成了五个男人的公用玩物,他们随时可能出现在她家里、她工作的工厂门口,甚至半夜把她从床上拖起来。龙哥喜欢用烟头烫她;光头总爱掐她的脖子看她翻白眼;戴眼镜的那个每次都要拍照;最年轻的那个总让她学狗叫;剩下那个胖子,喜欢一边折磨她一边讲他以前怎么逼良为娼的故事。

工厂的同事渐渐疏远她,流言像瘟疫一样蔓延。有人说看见她在更衣室被陌生人搂抱,有人说她下班后上了不同的豪车。李芬不解释,只是每天机械地工作,眼神越来越空洞。

深秋的一个雨夜,龙哥没来。光头骂骂咧咧地打电话,却一首无人接听。第二天新闻播报,某娱乐会所后巷发现一具男性尸体,心脏被掏空,脸上凝固着极度惊恐的表情。警方初步怀疑是野兽袭击,但城里哪来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