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遗址沉思 文化交融(第2页)
“如此说来,”李承乾若有所思,“文化的交流从来不是单向的馈赠,而是双向的奔赴。就像玄奘大师带回佛经的同时,也将大唐的文化播撒在了天竺的土地上。”他望着远处的天际,仿佛能看到千年前的商队与僧侣,踏着驼铃与经声,在丝绸之路上架起一座座无形的桥梁。
郭正一接过话头:“陛下所言极是。臣听说,长安西市的胡商中,有天竺人能背《论语》,而洛阳白马寺的僧人里,有大唐和尚能诵梵文佛经。这便是交流的力量,它能让不同的语言生出共同的智慧,让各异的信仰开出同样的慈悲之花。”
李敬玄点头附和:“就像这那烂陀寺,当年既能容下玄奘大师讲《大乘起信论》,也能让天竺学者研习《九章算术》。学术如此,文化亦然,唯有敞开胸怀,方能成其大。”他将瓦当小心地收好,仿佛握住了一块沉甸甸的文明信物。
王玄策站起身,目光中带着几分恳切:“陛下,臣以为,保护这些遗址,便是保护这份交融的记忆。它们像一本厚重的史书,提醒我们:文明的繁盛,从不在于独善其身,而在于兼收并蓄。”他指着遗址边缘的几株菩提,树干上缠绕着大唐常见的紫藤,“就像这树与藤,看似不同,却能共同遮出一片荫凉。”
李承乾望着那藤缠树的景象,心中豁然开朗。他走到遗址中央的石坛前,这石坛的基座是天竺式的莲花座,坛身却刻着大唐的云雷纹。“玄策说得对,”他语气坚定,“我们不仅要铭记这份交融的历史,更要让它延续下去。回去之后,朕要在长安建一座‘通汇馆’,既藏大唐的经史子集,也收天竺的梵典宝卷,让两国学者能在此自由论道。”
郭正一眼中闪过亮色:“陛下圣明!再请天竺的工匠来大唐,与我朝巧匠共修宫殿;派大唐的乐师去天竺,与他们的乐人共谱新曲。如此一来,文化的根脉便能扎得更深。”
李敬玄补充道:“还可效仿当年的互派学者,让大唐的学子来此遗址研学,也让天竺的智者去长安游历。亲身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远比书本上的文字更能触动人心。”